桑榆晚唇線繃直,俏臉覆了一層寒霜。行走間,威嚴儘顯。
弦思見她沒有說話,不敢再多言一句。
桑榆晚徑直朝著辦公室走去。
秘書室的人見到她,齊齊起身,“董事長,早!”
正在會客廳坐著的明媚,聽到聲響,急忙起身。
她走出去,正要開口,桑榆晚辦公室的大門已經重重關上。
“四小姐,你怎麼來了?”明朗接了個電話,所以沒有和桑榆晚同行。他看到明媚,不由皺了皺眉。
明媚見到他,呼吸陡然一沉,語氣有些惱,“怎麼,我不能來嗎?”
明朗眉頭皺得更緊了,壓低了聲音提醒,“夫人已經交代過,這裡不歡迎你。”
明媚眸光一緊,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說什麼?”
明朗強忍著不悅,繼續說道,“四小姐,這裡可不是明家。夫人也不是當年的夫人。你真以為,她不敢動你。”
明媚怒了,“明朗,你不過是桑榆晚身邊的一條狗,竟然也敢跟我這麼說話。”
明朗臉色陡變,神情一凜,加重了語氣,“四小姐,我有什麼不敢。”
明媚咬牙切齒,臉上肌肉抽了抽,罵了一句,“狗奴才。”
明朗也怒了,“你再罵一句試試。”
“罵你還算便宜你了。”明媚說完,揚起手來。
“明小姐,夫人叫你進去。”弦思過來得很及時。
明媚狠狠剜著明朗,凶狠的模樣,“明朗,等我回去,就讓大伯處理你。”
明朗輕蔑一笑,回懟道,“處理誰,還不一定呢。”
“你……”明媚氣得胸口發悶,臉色青了幾分。
弦思神色冷然,“明小姐,請吧。”
明媚咬著唇角,跟著她走進了桑榆晚的辦公室。
明朗憤恨地在原地站了兩分鐘,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明戰。
想了想,決定還是等搞清楚明媚為什麼過來再說。
明媚走進桑榆晚的辦公室,趾高氣昂的神態。
弦思畢恭畢敬地開口,“夫人,明小姐來了。”
坐在辦公桌前的桑榆晚頭也未抬,隻冷冷說了一句,“坐。”
明媚囂張的氣焰不覺減少了許多,額上的青筋都隱隱浮了出來。
弦思不再出聲,也沒有替她拉開椅子。
明媚沒好氣地朝弦思翻了個白眼,隨後訕訕地把椅子拉開,坐了下去。雙腿疊搭,傲慢的姿態。
“晚姐姐……”
“說。什麼事?”
桑榆晚語氣淬了冰一樣,寒涼刺骨。
明媚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手指攥緊,指尖抵著掌心。
沉默了數秒,她才開口,“晚姐姐,我讓季助理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地怎麼樣了?”
桑榆晚落筆,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而後,又翻開了另一本。
弦思似在等她簽完字,安靜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