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迎接安蕊公主入宮是車騎國國君的命令,那麼如果要將安蕊公主營救出來,必然要與士兵們對抗,而士兵們不敢違抗王命,一定會拚死抵抗,能夠放安蕊公主安然離去的,隻有車騎國國王公陽君。
弦高心中打定主意,到了車騎國王城,唯一的機會,就是將公陽君挾持,脅迫其將安蕊公主放行。
當晚這支軍隊便在“山南城”裡駐紮下來,次日一大早,就聽那“山南城”城主公陽渠傳信過來,想要拜候安蕊公主,沒想到竟被那拔列將軍一口回絕,顯然這支軍隊便是車騎王的禁衛軍,地位極高,完全不必聽命於公陽渠。
士兵們稍作整備,吃了些東西,然後再次啟程,前往車騎國王城。
從“山南城”到車騎王城,約莫有一百裡的路程,一路都是平原,這日到了傍晚,終於抵達車騎王城。
軍隊進入城內,行了一陣,來到王宮前,那拔列將軍便進了宮去,約莫過了數刻,便見那拔列將軍和一個內侍模樣的官員來到眾人麵前。
眾士兵讓開一條道,那侍官走到馬車前行禮道:“安蕊公主,一路辛苦了,我是大王的內侍長拔略忽,奉大王之命,恭迎安蕊公主入宮。”
安蕊公主掀開車門,從馬車裡走下來,向那侍官微微欠了欠身,說道:“有勞這位長官了。”
拔略忽道:“安蕊公主,請跟我走。”
這時弦高也翻身下馬,走到安蕊公主身邊,拔略忽臉色陡變,指著弦高尖叫道:“你……你是什麼人?”
弦高身上逼人的殺氣嚇了那拔略忽一大跳,安蕊公主這時道:“他是我的貼身侍衛,從小一直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有勞長官帶我們一同入宮。”
拔略忽直搖頭道:“這萬萬不可,閒雜人等怎可隨便出入王宮!”
安蕊公主這時正色道:“他是我的貼身侍衛,為何不能隨我入宮,我乃是溫居國堂堂的一國公主,難道就連帶一個侍衛的權利也沒有嗎?到了宮裡又能怎樣保障我的安全?”
拔略忽一時間無言以對,緩了片刻,他麵色一整,說道:“這是我們車騎國的王宮,守衛森嚴,安全得很,公主大可以放一萬個心,倘若……倘若真要有人對公主不利,就算多了這一個護衛,怕是也沒有什麼用!”
他的話軟中帶硬,安蕊公主聽入耳裡,神色變得更加堅決,口中道:“倘若他不能隨我進宮,我便是死在這宮門口,也決不會進宮。”
拔略忽見安蕊公主竟如此剛烈,毫不退讓,臉色頓時一連變了數變,沒料到這位溫居國公主不過是一介年輕的女子,此時又身在外國,竟應對有據,絲毫不怯弱,過了一會才道:“公主言重了,那便由他隨公主一起進宮吧,不過,到了宮裡千萬不要隨便亂走,倘若不小心觸犯了王法,丟了性命,臣也有疏忽提點之責。”
拔略忽帶著安蕊公主和弦高進了宮門,麵前是一個寬闊的方正廣場,廣場的四方都有一個大門,門口有衛兵把守,拔略忽帶著二人走進右邊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