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接著道:“那狌禺神出鬼沒,來去如風,它的身體堅硬無比,力大無窮,能生裂虎豹,尤其喜歡吸食人血,而且極聰明,不下於人,倘若見到它,一般人彆說去抓它,隻怕連躲它都來不及。”
弦高斷然道:“它再厲害,我也要去試一試。”
老祭司見弦高決意已定,於是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便去吧,不過,我還要告訴你,如今想要抓到它,還有一個大難題。”
弦高道:“什麼大難題?”
老祭司抓了抓頭,說道:“我已很多年沒有下山了,那陰墟山是否還叫陰墟山?那狌禺是否還存在於世間?我也不知道了。”
弦高聽了頓覺一陣錯愕,倘若山有了山名,便成了約定俗成的東西,難道還能輕易改名不成?
他想了想道:“不管捉不捉得到,總要去碰一碰運氣。”
老祭司這時又道:“倘若……倘若你真能抓到狌禺,我還有一個要求。”
弦高道:“什麼要求?先生請說。”
老祭司咳嗽了兩聲,揪著幾縷胡須說道:“狌禺的肉,能否分老夫幾塊?”
弦高毫不猶豫道:“先生想要,那自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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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飄著雪,雪粒似麻籽一般,稀稀落落地灑到地上,讓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這樣的天氣,寒風刺骨,比下大雪還要冷。
嗚嗚的冷風似乎讓整個天地間都處在一片蕭瑟之中,衛崢快步向前趕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