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珩歎息了一聲，知道這其實已經是慕舒染修飾過的表述了，他問得比較直白：“大師兄，以往我與狄師兄來與你要丹藥的時候，你是否會覺得，我們很白眼狼？”
慕舒染想了想：“你目前的所作所為倒也還不算是白眼狼，隻是不敬尊長，我沒有多餘的時間跟你們計較這些，有這個閒工夫不如修煉。”
隻是，如果你們繼續按照劇情去發展，那確實挺白眼狼的，現在畢竟還沒到那個時候。
慕舒染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不過若是按照那天在我屋裡狄楚揚的說法，那他確實挺白眼狼的。”
唐珩有些臉熱，其實他曾經一度跟狄師兄的想法沒什麼差彆，隻不過狄師兄的做法更過分一些罷了。
“大師兄，對不起，我……”
道歉的話一旦從口中說出，唐珩忽然發現，原先讓他覺得難以啟齒的話似乎也沒多難說出口，他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繼續說道：“之前那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行為是不是會為你添麻煩，而且還從你這裡拿了那麼多丹藥，我知道這麼多年我從大師兄這裡獲取的丹藥若是全部變現為靈石的話，肯定不是現在的我能夠負擔得起的，但是我……”
唐珩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慕舒染打斷了，他有些不解：“但是啊，沒人讓你變現成靈石啊？”
唐珩：……
原先想說的話，一下子哽住了。
慕舒染朝他擺了擺手：“我既然同意給你了，那就是給你了，是在沒必要想這些，我也沒想讓你變現成靈石還給我。”
“說實話，之前那麼爽快地給你們丹藥，最重要的原因是如果不給你們，說不定你們就要糾纏很久，就像那天的狄楚揚那樣，我要修煉，沒那麼多時間敷衍你們，乾脆就把你們需要的丹藥給你們，反正我也不缺這點東西。”
“頂多就是有些奇怪，你們，特彆是狄楚揚，他丹藥用得有些太快了，而且他確實很沒分寸，我在修煉的時候都會來打擾我。”
一直到頓悟飛升的時候，原主確實都是這個想法。
不管是狄楚揚還是唐珩，在原主的心裡就隻有一個印象，“丹藥用得特彆快的總是來打擾我修煉的師弟”，再多就沒了，畢竟確實不是太熟悉。
唐珩沉默了一會兒：“原來是這樣的嗎？”
難怪大師兄明明隻比他們大了十多歲，但修為卻能高這麼多，他心裡想的都是修煉，就算覺得他們煩，也是因為他們打擾到他修煉了。
但無論大師兄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煉製的丹藥最終還是到了他們的手上，獲得了確切的好處的，依舊是他們。
唐珩看著慕舒染，十分真誠地說道：“無論如何，多謝大師兄這麼多年的照顧，我雖然實力不濟，但大師兄若是有需要，儘管與我說，我一定竭儘所能幫大師兄。”
唐珩的這一番話，倒是讓慕舒染有些刮目相看：“二師弟，你這態度轉變得有些快啊！”
唐珩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畢竟我在刑堂的時候，鑽了牛角尖，四長老跟洛師姐輪番來與我交談，解開我心中所惑，不然我那個狀態若是進入思過崖，恐怕會出事。”
慕舒染了然：“四長老還是惜才之人，刑堂是想要讓弟子收到教訓，並不是要讓宗門的弟子死。”
唐珩點了點頭，與慕舒染說道：“正是，那大師兄現在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慕舒染看他似乎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在自己這裡找活乾，乾脆就拉了個壯丁：“既然這樣，你幫我在煉丹房旁邊挖個水渠吧！”
唐珩撩起了衣袖：“挖水渠是嗎？我這就來！”
慕舒染想了想自己畫好的圖紙，思索著：“風靈根挖起水渠來似乎挺方便的，既然這樣的話，讓唐師弟挖個……挖整座山還是太誇張了一些，還是讓他幫忙把山上的這部分水塘挖了吧！”
蹲在慕舒染肩上的狐狸有些煩躁撓了撓爪子，輕聲“嘖”了一聲。
慕舒染瞥了他一眼：“寒予啊，不要撓我的衣服，我的法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經不起你爪子這麼撓的。”
“要不改天給你弄個貓抓板？”
他已經聽到了“撕拉”的一聲，大概就是被狐狸撓破的。
虞寒：……
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