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跟虞寒已經相處了這麼久了，多少已經有了些感情，但往好處想，虞寒走了之後，他就可以養靈寵了。
然而，虞寒接下來的話讓慕舒染委委屈屈地打消了念頭：“我剛剛在煉丹房外麵的引火渠裡放上了狐火，並且放置了陣法，若是火勢太大，陣法會察覺到，還算是有些保障，不至於失水了也沒人察覺，以後你可以用狐火煉丹，我的狐火肯定比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地火強得多。”
“還有，不準養靈寵，如果我回來發現寒舒山上有其他貓貓狗狗的味道，我就……”
慕舒染緊張起來：“就怎麼樣？”
虞寒瞥了他一眼：“就把它們都丟出去！”
反正他就是不允許寒舒山有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一隻可能跟慕舒染親近的生靈。
慕舒染扁了扁嘴，十分可惜地將養靈寵的念頭從腦海之中拋了出去，轉而問道：“你之後還回來嗎？”
沒想到，他這麼隨口一問，虞寒的狐狸毛都炸了一瞬，他有些陰瑟瑟地看著慕舒染，身後的尾巴在慕舒染的後頸一下下掃過。
“你不想我回來嗎？”
慕舒染站直了身子，求生欲讓他開口說道：“怎麼會呢？煉製屋舍的靈石都是你給的，寒舒園的名字裡都有你的一半，我怎麼可能不想你回來？我就是隨便問問，畢竟現在的萬妖林好像很麻煩的樣子。”
雖然還是一隻狐狸樣子，但現在的虞寒還真的有了妖皇的氣勢，讓慕舒染都暗中抹了把冷汗。
他忽然覺得自己還挺勇的，知道虞寒是妖皇之後，還一度跟他耍過脾氣。
慕舒染莫名有些後悔，現在看來，虞寒其實是比主角團更危險的人物，主角團隻是劇情線跟原主有牽扯罷了，隻要他避開劇情，避開主角團的那些人，也不至於出什麼問題，畢竟不管是遊謹言還是齊雲傑，都還是講道理的人，但虞寒，他這隻狐狸本身就很危險。
並且，他看起來並不怎麼講道理。
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虞寒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回過神來的他也意識到剛剛一瞬間露出來的神識可能嚇到了剛剛進階元嬰的小修士。
他用毛絨絨的尾巴輕輕地拂過慕舒染的脖子，跟他道歉：“抱歉，剛剛沒忍住，神識泄露出來，對你來說可能威懾力大了一些。”
慕舒染小聲問道：“隻是因為這樣嗎？”
虞寒點了點頭：“平時我都是將自己的神識收斂起來，讓人沒那麼容易察覺到，但剛剛有些生氣，一下子沒忍住，神識便泄露了出來，合體期的神識對你來說，還是太重了一些。”
慕舒染小小地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虞寒將自己湊得離慕舒染的脖子更近了些：“這一次回萬妖林不會很久，雖然萬妖林底下的小妖一直有在出逃，但真正身居高位的那幾個妖族，反倒是更加聚攏起來，說不定可以趁著這次機會讓萬妖林挑一個能夠統領所有妖族的人出來。”
“這個過程中，我其實不太適合長時間待在萬妖林。”
慕舒染眨了眨眼：“你不做妖皇了啊？”
虞寒搖了搖尾巴，心情有些愉悅：“之後再說吧，說不定到時候我就來你這裡混吃混喝了。”
慕舒染擼了一把虞寒搭在自己脖子上的狐狸尾巴：“也行吧，不過你就以現在這個形態回去嗎？”
虞寒尾巴動了動，但又覺得慕舒染順毛順得挺舒服，最終也沒抽出來：“狐狸的形態小，比較掩人耳目，雲霄劍派距離萬妖林畢竟不近，這樣比較方便。”
慕舒染點了點頭，最後抱了抱狐狸：“那你自己一路上小心點啊！”
虞寒看著慕舒染眨了眨眼，不知道處於什麼心理，臨走之前在慕舒染手腕上咬了一口，沒有出血，但牙印十分明顯。
慕舒染不明所以：“這什麼意思？”
虞寒沒回答，從慕舒染懷裡跳了下來，背影看起來有些匆忙，隻急急忙忙說了一句“我走了”，身影便消失在了慕舒染眼前。
雖然已經知道從虞寒口中知道他要離開了，但親眼看著他走，還是挺傷感的。
哪怕虞寒剛剛嚇過他。
慕舒染歎息了一聲，又打起精神來，算算時間洛師姐應該要過來跟他取丹藥了，也不知道如今在閉關的四峰大師兄如今情況怎麼樣，希望他忙忙碌碌煉製了這麼久的丹藥，最後能有一個不錯的結果。
***
虞寒一路直奔萬妖林，他修為高，如今傷勢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算萬妖林距離雲霄劍派不算近，這點距離對他而言也算不會什麼。
隻不過，哪怕他已經到了萬妖林，他還是覺得有些臉熱。
每每回想起他留在慕舒染手腕上的那個牙印，都覺得自己不太對勁。
其實這牙印也沒什麼其他的作用，就是讓慕舒染能夠在短時間內殘留著自己的氣息，有這個牙印在，慕舒染心心念念的靈寵是不會想要靠近他的。
等到這個牙印淡去，那他也差不多處理完萬妖林的事情，可以回到雲霄劍派了。
總之，不會給慕舒染任何一點養靈寵的可能性。
明明是這麼正經的理由，但他總覺得很不好意思，就好像偷偷摸摸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一樣。
某位提前得到消息過來接狐狸結果聽到某妖皇喃喃自語的銀月狼王：“尊上，恕我直言，您真的覺得這個理由正經嗎？”
虞寒挑了挑眉：“不正經嗎？”
狼王敷衍地點著頭：“啊對，大概就跟我在我媳婦身上蹭蹭讓她染上我的味道，讓其他所有妖都知道這是有主的狼那麼正經吧！”
虞寒：……
彆說，好像還真有這麼一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