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後的修煉問題,荀亥魔尊都已經想好了:“我跟魔皇還有些交情,他或許不會看在我的麵子上收下阿染,但稍微指點一番,讓他少走些彎路還是可以的,反正嶸胥魔皇也是出自你們雲霄劍派,無論是功法還是劍招,他都再熟悉不過了,耽誤不了他的。”
虞寒繼續說道:“至於資源就更不用說了,作為一名高階的妖修,我是很擅長尋找靈物的,再不濟,萬妖林還有一隻尋寶鼠,反正絕對不會缺少資源的,七長老不必擔心。”
七長老臉色十分不好看,聲音超大:“阿染是我徒弟!”
虞寒連連點頭:“正是因為阿染喊你一百多年的師尊,我這才提前跟你說一聲麼,等阿染塵埃落定了,你還是可以來看看他的,不過從今以後阿染就不需要替七峰整理什麼事務了,你七峰那幾個弟子可得好好培養啊!”
七長老:!
嚴重懷疑這臭不要臉的狐狸在嘲諷我!
慕舒染看看七長老,又看看自己身旁的兩位,有些些迷糊,不太了解怎麼就發展到這個境地了。
而有這樣想法的並不僅僅是慕舒染,還有坐在主位上的掌門。
掌門冷漠著臉,看著台階下一眾長老,十分頭疼地扶了扶額。
到底是怎麼會讓情況變得這麼奇奇怪怪的呢?他最開始將他們喊過來的目的,好像單純隻是為了薅羊毛來著?
畢竟慕舒染的生父生母確實是魔修,這一點是無法反駁的,但他們雲霄劍派也不是不講道理的,隻需要做一些功績,表明自己不會跟魔修站在一邊的就行。
對於一個跟魔修有著千絲萬縷的牽扯的正道修士,他們隻需要不跟魔修站在一邊就可以了,若是正道跟魔修真的產生衝突,他們能夠站在中間位置,不偏不倚,便足夠了。
現在正道跟魔修也沒到不死不休的程度,如今甚至是有著共同的敵人魔族,因此沒有必要這麼草木皆非。
其實真算起來的話,慕舒染在曲蘭城找到魔窟的事跡,便足以證明他並不是站在魔修那一邊的,但他不是想要薅兩位魔尊的羊毛,讓他們去鬼界幫忙麼?
上一趟去往鬼界的弟子已經去了許久,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作為掌門多少有些著急,若是有魔修幫忙應當會好一些,至少根據魔氣追蹤魔族,這兩位魔尊應當還是辦得到的,上一回在七峰他已經見識過舒音魔尊的手段了。
魔尊的羊毛果然是不太好薅,而作為人,果然還是真誠一些得好。
掌門扶了扶額,朝大長老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做和事佬。
在這麼爭下去,彆說從魔尊手裡薅羊毛了,他們劍派未來的無垢體都要被拐走了。
大長老眼角抽了抽,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他看向台階下的仇長老:“仇長老,你家族之中當真沒有一個魔修?”
仇長老似乎對此十分驕傲:“確實如此,我仇家絕無一人是魔修。”
大長老微微眯起了眼:“哦,仇長老是有什麼訣竅麼?畢竟即便是劍派,依舊會有不少弟子,或許是因為曆練,在外沾染上魔氣,或許是因為心有解不開之惑,最終心生心魔的,若是仇家有能夠避免入魔的訣竅,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仇長老放心,我們雲霄劍派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若是仇長老當真有這樣的訣竅,劍派也不會讓你吃虧的,無論是資源還是名利,隻要仇長老開口,劍派肯定答應,畢竟這是有利於整個劍派,乃至於整個修真界的事情,我們絕不會在這方麵小氣。”
仇長老的麵色有些不太好看:“大長老說笑了,我們仇家不過是個小家族,哪裡有這樣的東西?”
這一點絕對是仇長老謙虛,仇家雖說不算特彆大,但在雲霄城也算是個響當當的修真世家,即使跟領頭的那幾家不能比,但也絕對算不上差。
這個時候,人群之中的其中一名長老挑著眉說道:“仇長老謙虛了,即便我成家在雲霄城勉強算得上大家族,依舊會有子弟不慎入魔,仇家竟然一個魔修都沒有,這可絕不是什麼小家族,彆說是家族了,就連雲霄劍派都沒有這樣的好東西,如今你仇家卻辦到了,我等真是自愧不如。”
七長老眯著眼,看著仇長老:“仇長老,你族中不會是將所有有入魔傾向的弟子全部逐出家族吧?就跟現在要求阿染的這樣?”
七長老話音剛落,仇長老的臉色便一下子變白了,惡狠狠地瞪了七長老一眼。
整個大殿沉寂了片刻,最終留下一聲歎息:“竟是如此。”
這畢竟是仇家的事,他們並非是仇家中人,因此並不好評價什麼,也隻能感慨幾句。
在其他家族,入魔的弟子確實也會遭受些白眼,會被人瞧不起,甚至資源也會一落千丈,但畢竟是家族之中出生的孩子,不至於立即便放棄掉。
仇家這般行徑,也確實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那位成長老看了一眼仇長老:“仇長老,你家族如此行事便也罷了,但將這般行事視為理所當然,甚至將之搬到雲霄劍派,這就有些過分了,彆說慕舒染他如今隻是父母為魔尊,就算他自身有入魔的跡象了,他既然是劍派弟子,我們雲霄劍派也還是應當先想法子救一救的。”
七長老也道:“正是,劍派絕不應該隨意放棄任何一名弟子,倘若長期如此,還有誰敢真正為劍派做事?”
所以,阿染依舊是我徒弟,彆想把我徒弟拐走!
他瞪著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