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著這些天的種種細節，似乎有很多東西被他忽略了。那些看似平常的會議，那些不經意的對話，現在回想起來，每一個細微的變化似乎都隱藏著某種玄機。徐陽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一張無形的網中，四周都是迷霧，他看不清楚前路，卻又無法停下腳步。
第二天一早，徐陽早早來到公司，故意躲開了其他同事，直接去了樓下的咖啡廳。林誌已經坐在那裡，麵前擺著一杯咖啡，眼神中流露出疲憊。
“你今天沒去公司？”徐陽坐下後，開口問道。
林誌搖了搖頭，神色有些凝重：“有些事我需要理清楚，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重新考慮計劃。”
徐陽點了點頭，沒有急著發問。他知道林誌的性格，一旦他決定要說的事情，必然經過了深思熟慮。
“其實，我昨天去查了一些東西，發現了一些和我們合作方相關的信息。”林誌慢慢說道，眼神在徐陽的臉上掃過，似乎在判斷他對這些話題的反應。
“是什麼信息？”徐陽忍不住問道。
“他們的背後可能牽扯到一些不該觸碰的人。”林誌抿了抿唇，緩緩說道，“而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可能早已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徐陽的腦子轟的一聲響起，這句話如同重錘一般擊中了他。他從未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在公司裡執行普通的項目管理工作，或許有些難度，但並不會涉及太多複雜的背景。而現在，林誌的話讓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陷入了一場巨大的漩渦之中。
“你是說……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徐陽皺著眉頭，難以置信地問道。
林誌點了點頭，眼神裡透著一絲無奈：“他們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得多，我們根本無法和他們抗衡。”
徐陽沉默了片刻，內心卻激起了滔天的波瀾。他一直覺得自己在公司裡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雖然工作忙碌，但並沒有太多牽涉到複雜的事情。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早已成為了某些力量博弈中的一顆棋子，而他竟然毫無察覺。
“我們該怎麼辦？”徐陽終於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林誌沉默了很久，最終才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儘量低調，避免引起更多的注意。”
徐陽心頭一沉，這並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但他知道，林誌說的對，眼下他們沒有更多的選擇。
從咖啡廳出來後，徐陽獨自走在街上，心裡一片混亂。曾經的他總以為自己能夠掌控一切，工作、生活、未來，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前進。而現在，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過是被命運推著向前走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