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在黑暗中默默鬆了一口氣,但他知道,危險並未遠去。對方顯然不會輕易放棄。他必須儘快行動,找到出口。狹窄的通道內滿是積水,腳下濕滑無比,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味。他小心翼翼地邁步前行,光線微弱的手機屏幕成為他唯一的指引。
走了約莫十幾分鐘,蘇銘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那是一個狹小的出口,勉強可以容納一個人爬出去。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出口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奇異的響動,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快速逼近。
蘇銘的背脊瞬間一陣冰涼,他迅速回頭,隻見黑暗中有一對微弱的紅光閃動,似乎是一隻野獸的眼睛。他的心臟猛然一跳,這地下通道裡竟然還藏著其他危險?他沒有時間去思考,迅速加快了步伐,拚命朝光亮處衝去。
出口越來越近,但他身後的響動也愈發清晰,仿佛那未知的東西正在迅速接近。蘇銘的雙腿幾乎已經到了極限,但求生的欲望讓他再次爆發出最後的力氣。他猛地一躍,抓住了出口邊緣,用力將自己拉了出去。
就在他翻身爬出地麵的一瞬間,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嘶吼聲,仿佛有什麼東西被阻擋在通道內,憤怒地咆哮著。蘇銘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顧不得渾身的酸痛,迅速回頭將出口重新封閉。他氣喘籲籲地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就像從地獄中撿回了一條命。
夜色如墨,涼風輕拂。蘇銘仰望著夜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他必須要活下去,要找到真相,無論前方的道路有多艱難,他都不能再回頭了。
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抹去額頭的汗水,凝視著不遠處那片燈火通明的市區。“張峰……”他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蘇銘從地上爬起,渾身酸痛的感覺猶如潮水般湧來。他深吸一口涼風,讓自己冷靜下來。剛才的驚險逃脫依然令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他意識到,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追兵也許並未完全放棄,而他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
四周是一片寂靜的廢棄工廠區,破舊的廠房在夜色中猶如沉默的巨獸,黑暗的窗口像是冷眼旁觀的空洞雙眸。蘇銘四下張望,確認沒有任何動靜後,他迅速決定避開這片過於空曠的區域。腳下的步伐輕快而沉穩,他一邊奔跑,一邊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他現在不能貿然進入市區,那些人很可能在各處布下了眼線。必須先找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躲藏,整理思路,才能決定下一步的策略。然而,這座陌生的城市對他來說猶如一個無儘的迷宮,每一條路、每一個拐角都有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蘇銘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名叫張峰的男人的臉龐。他緊咬牙關,眼中透出一絲決絕。張峰曾是他最信任的夥伴,然而卻在關鍵時刻背叛了他。那一幕至今仍然曆曆在目——夜色中的倉庫內,張峰那雙陰鷙的眼神,以及他手中冷酷無情的槍口,幾乎要將他置於死地。蘇銘至今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曾經共過生死的兄弟,會突然翻臉。現在,張峰手中握有的秘密,很可能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
“張峰,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蘇銘在心中暗暗發誓。為了活下去,為了找出真相,他必須找到張峰,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
就在他轉入一條狹窄的巷子時,遠處突然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以及隱約的腳步聲和喊叫聲。他心中一緊,迅速將身體貼在牆邊,屏住呼吸。幾個黑影從巷口飛快掠過,伴隨著粗魯的叫喊:“這邊,彆讓他跑了!”追兵的聲音越來越近,蘇銘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他掃視了一下四周,看到旁邊有一座廢棄的建築,窗戶玻璃早已破碎,露出一個狹小的開口。他毫不猶豫地翻身躍了進去。
進入建築內部,四周漆黑一片,隻有殘破的牆壁和散落一地的碎石。蘇銘靠著微弱的月光勉強辨彆著方向,快步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看似牢固的房間。他推開門,發現裡麵是一間舊辦公室,滿是灰塵,但至少暫時可以容身。
他將門輕輕關上,喘息稍微平穩了些,便開始搜索這間辦公室內是否有可用的物品。桌子上散落著一些發黃的文件和幾支斷掉的鋼筆,而角落裡還有一台早已廢棄的打字機。蘇銘翻找了一陣,發現了一瓶依然封閉完好的礦泉水。他如獲至寶般將瓶蓋擰開,抿了一口,讓乾涸的喉嚨稍微得到了滋潤。
在黑暗中稍作休息後,他的思緒再次回到了張峰身上。回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日子似乎恍若隔世。張峰曾是一個無所畏懼的戰士,也曾多次救他於危難之間。可是現在,這個昔日的戰友卻成了他的最大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