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失去反抗能力(1 / 2)

他轉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黑暗的夜色籠罩了周圍,隻有偶爾傳來的風聲讓人感到幾分壓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仿佛某種即將崩塌的力量在悄然醞釀。每一秒鐘的等待,仿佛都拉長了時間的長度。

他回頭看向鄭耀先,發現那個人的眼睛已經微微睜開,儘管麵色依舊難看,但他的視線已經變得格外銳利。鄭耀先似乎聽到他的一些動作,終於輕聲道:“你不必這麼緊張。”

“緊張?”蘇銘微微愣住,他的聲音低沉而有些無奈,“你現在還說緊張?”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情緒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焦慮,而是一種莫名的心疼。心疼那個一直以來不曾示弱、不曾放鬆的男人,心疼他在背後默默承受著太多的痛苦與壓力。

鄭耀先微微一笑,那笑容帶著一絲虛弱,眼中的堅毅卻沒有絲毫減弱:“你想做什麼?還想勸我放棄?”

“放棄?”蘇銘聽後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投向遠方,目光變得有些迷離,“如果你現在放棄了,我們都活不成了。”他說得沒有感情,仿佛是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但心底卻是千回百轉。鄭耀先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不僅是他自己,連帶著自己也會陷入無儘的黑暗。

鄭耀先靜靜地看著他,那種目光仿佛穿透了所有的偽裝與表象,直達內心最深處。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仿佛一切都已經有了定論。蘇銘知道,鄭耀先已經做出了選擇——他不會輕易放棄,而蘇銘,也不會。

他們倆,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緊緊捆綁在一起,無論是生死,還是命運,都早已無法撼動。此刻,等待的不僅是五分鐘的支援,更是對他們之間那份深沉與無言的信任的回應。

“你放心。”蘇銘低聲說道,聲音雖然輕,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堅定,“我不會讓你死在這裡。”

鄭耀先微微閉上眼,似乎是對蘇銘的話沒有更多的回應,沉默地依靠著牆壁,恢複著體力。即便此刻他極其虛弱,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耗儘,但他的眼神依舊沒有軟化,那份沉穩與冷靜,仍然像是從未改變過。

蘇銘的心跳在黑暗中悄然加速。那五分鐘的等待已經過去,周圍依舊一片靜寂,唯有空氣中那股微弱的涼意提醒著他時間的流逝。鄭耀先雖然暫時沒有再說話,但他那微微閉上的眼睛卻仿佛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仿佛是陷入了某種深深的無奈,也仿佛在無聲地告訴蘇銘,他已經感到無法再繼續堅持下去。

然而,蘇銘知道,這一切都還不夠——他必須找到一種方法,突破眼前這片死寂。他必須保持清醒,找到一條生路,帶著鄭耀先活下去。

“林浩還沒到?”蘇銘喃喃自語,目光停留在鄭耀先的臉上,內心卻變得越來越焦躁。他原本不願暴露自己的情緒,可此刻的他,已經有些難以控製,儘管他一直在壓抑著那種不安,但這種焦慮的情緒,還是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難道真的就這麼……?”他不自覺地咬緊了下唇,喃語輕輕。

就在這時,通訊器再次發出了輕微的震動聲,蘇銘幾乎是下意識地按下了接聽按鈕,聲音中已經帶著一種急切:“有消息了?”

“是我。”通訊器那頭傳來林浩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沉的安慰,“已經確定了他的下落,你們的行動已經能夠開始。”

蘇銘的心猛然一沉,但隨即,他又覺察到林浩語氣中的一絲不尋常。“下落?”他重複了一遍,試圖從中捕捉到更多的情報。“什麼意思?”

“我找到了一些情報。”林浩沒有繞彎子,簡短地說道,“你把通訊器打開,我發給你一份報紙,裡麵有你需要的消息。”

“報紙?”蘇銘微愣,隨即看向鄭耀先,確認他依然沉默後,他點了點頭,按下了通訊器的相關按鈕,屏幕瞬間亮起,光線刺眼,但他沒有在意,目光緊緊鎖定了屏幕上呈現出來的文字。慢慢地,他的視線凝聚在了報紙上的一段新聞標題:“關鍵人物被捕,傷勢危重。”

那一瞬間,蘇銘幾乎屏住了呼吸。報紙上的文字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簡潔明了,但字裡行間卻透露出一種讓人心頭發緊的震動。標題下的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勉強辨認出那人正是鄭耀先,雖麵色蒼白,但那雙眼睛依舊透出堅毅。

“鄭耀先被捕了?”蘇銘的聲音微微顫抖,心臟猛地一跳。即便心裡早有預感,但當真看到這段文字時,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震撼。

林浩的聲音在通訊器裡略顯乾澀:“是的,消息確定了。你們之前失聯的原因,或許正是因為他被人控製住了。”

“控製住了?”蘇銘喃喃道,眼神變得凝重。他感覺自己忽然被拽入了更深的漩渦中。鄭耀先一直以來的謹慎與冷靜,怎麼會被捕?他在這些年裡無數次地躲避過追蹤,憑借著那份近乎超常的警覺,他從未如此輕易落入敵手。

“不過他沒有完全失去反抗能力。”林浩接著說道,語氣中依然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默,“這份報紙上有更多的細節,你得仔細看。”

蘇銘屏住了呼吸,繼續盯著那張報紙,眼睛一字一句地掃過那篇新聞。仔細看下去,字裡行間透露出鄭耀先的情況並不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報紙雖然簡短地提到了他被捕,但沒有具體說明他如何被捕,傷勢又是如何受的,似乎這些背後的信息都被刻意隱瞞了。

但有一點,蘇銘再清楚不過——如果鄭耀先已經陷入敵人的手中,那他一定已經麵臨著生死未卜的境地。況且,報紙上提到的“傷勢危重”無疑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頭。鄭耀先的傷情顯然並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樣簡單,甚至可能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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