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本能地停下了腳步(2 / 2)

看似冷靜的外表下,蘇銘的內心卻早已掀起了波濤。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看似無所不能的人,所說的每一個字,都隱含著巨大的陷阱。

那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似乎在等待蘇銘的反應。他站在那裡,像是等待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好。”蘇銘終於決定不再繼續浪費時間,“我不管你到底知道多少,鄭耀先現在已經傷得很重,他需要立即得到救治。你說能救他的人是你,我不信,但如果你真有辦法,那就趕快帶我們去。”

他的話語並不帶感情,但眼中那股緊張的焦慮卻是掩飾不住的。每一分鐘過去,鄭耀先的傷勢就加重一分,蘇銘心中愈發焦灼。他並不願意相信眼前的男人所說的一切,尤其是那些暗示著他們一直被操控的言辭,但眼下的形勢逼迫他不得不做出抉擇。

“好。”那人終於淡淡點頭,似乎早就料到蘇銘會做出這個選擇。“跟我來。”他說完,轉身便開始朝前走去。

蘇銘心中雖然充滿疑慮,但此刻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他緊咬著牙關,咬定牙根,低頭看了看鄭耀先的傷口。傷口處的血已經不再是鮮紅色,而是逐漸變成了暗紅,血跡沿著鄭耀先的脖頸流下,凝固在衣服上,給這條街道增添了無數的沉重與死寂。

“銘……”鄭耀先虛弱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低沉而沙啞,帶著難以忍受的痛楚。“你…你到底在做什麼?不要聽他的話……”

蘇銘的心猛地一緊,低下頭,看著鄭耀先那張蒼白的麵容,痛苦寫滿了他的臉。他的手依舊緊緊按住鄭耀先的肩膀,感受著那種溫度在不斷流失,鄭耀先的手微微顫抖,仿佛在拚命抓住什麼。他想說些什麼,但氣息不穩,最終隻能低聲呻吟。

“你要活下去,耀先。”蘇銘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但卻充滿了堅定與急切,“我一定帶你活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一定會救你。”

鄭耀先聽到他的話,微微張了張嘴,但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仿佛連看清蘇銘的眼神都變得越來越困難。

“走吧。”蘇銘猛地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跟著那人走了出去。每一步都似乎拖拽著他沉重的心緒,腳步在空蕩的街道上回蕩,越來越遠。

前方是未知的危險,是未曾謀麵的“救助”。每一步都像是踏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蘇銘的心裡不禁開始琢磨起這個人的話。他到底是想讓自己相信什麼?他真的是為了鄭耀先好,還是另有圖謀?

他需要時間,時間去想清楚,去找出這個人話中的漏洞。但眼下,時間已經沒有了餘地。

走了多久,蘇銘已經不再清楚。腳下的步伐越來越重,背後傳來的喘息聲愈加虛弱。鄭耀先的狀況比蘇銘預料的還要嚴重,血液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麵,仿佛在催促著時間的流逝。每一次低下頭看著他,蘇銘都無法抑製內心的痛苦。他想過無數次的情景,想過從絕境中逃生,想過帶著鄭耀先活下去,但每一個想法,在眼前這個男人的冷笑和陰影下,都變得如此渺小而無力。

他沒有時間再想下去,隻能一次次強迫自己把目光移開,繼續跟隨在那人後麵。每一步,仿佛都在撕裂著蘇銘的內心,他的腳步越來

隨著腳步越來越急促,蘇銘的心也在漸漸失去理智的平衡。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負擔,每一次低頭,都能看到鄭耀先蒼白而痛苦的麵容。每個呼吸都像是被重錘敲打著,帶著無儘的焦慮和憤怒。他知道,時間在流逝,生命的沙漏已經在滴答作響,而他卻依然找不到任何可以改變現狀的出路。

那個人依舊沉默,步伐堅定,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蘇銘則被迫跟隨,內心的煎熬與不安越來越深。每當鄭耀先發出低沉的呻吟,蘇銘就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撕裂,仿佛每一聲痛苦的喘息,都是對他無力的控訴。

“再忍一忍,耀先。”他緊緊握住鄭耀先的手,儘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死。”

鄭耀先沒再說話,他的眼神中隻有深深的疲憊,仿佛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蘇銘心中一陣酸澀,強迫自己抬起頭,緊緊盯著前方的路。眼前的道路彎彎曲曲,周圍是空曠的城市廢墟,四周的空氣充斥著沉悶和絕望,讓人幾乎難以喘息。

“這條路,是你選的。”那人突然開口,聲音依舊是冷靜的語氣,“你若是不聽我帶路,你們兩個也許就死在這裡。”

“你在威脅我?”蘇銘的心中閃過一陣怒火,幾乎想要爆發出來。但他深知,眼下不是動怒的時候,哪怕內心的情緒已然接近崩潰的邊緣。

那人沒有回應,隻是加快了步伐,向前走去。蘇銘不再理會他,隻是低頭盯著鄭耀先的傷口,默默加快了步伐。每走一步,他的心裡都在盤算,腦海中不斷回響起那個男人之前的話——他們的一切,是否真的是彆人布下的局?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們一直在為誰而戰?自己又為何一次次地選擇去相信,去付出?他已經不敢去想那些不確定的答案,反而越走越快,隻希望眼前的這段路能夠儘快結束。

走了許久,四周依舊是破敗的街道,空蕩無聲。蘇銘的目光終於開始變得模糊,內心的焦慮已經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家破舊的商店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沒有任何特色的小店,玻璃窗已經被塵土覆蓋,外麵看不到任何內裡的景象。然而,正當他走近的時候,目光卻無意間掃過了玻璃上的一篇報紙,正好貼在窗戶的上方。

“報紙?”蘇銘心中一動,幾乎是本能地停下了腳步。

他本能地走上前,拉開了窗戶。幾張風化的報紙隨風飄動,似乎是被人隨意遺棄的。而其中有一篇,突然映入了蘇銘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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