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遊泳館出來後,墨雲池壓根沒來得及換衣裳,隻著一件白色短袖和一條黑色短褲,很是隨性灑脫。
至於江邵銘,這家夥對剛才的事很不服氣,在墨雲池身邊呲牙咧嘴,罵罵咧咧個不停。
他甚至把放假前沒出結果的考試拿出來說事。
五一假期前,滬海高中專門為高三組織了一次檢測考試,目的就是提前適應一下高考流程。
不然的話,難免每年都會出現幾個忘帶答題卡,找不到或走錯考場,沒有塗卡筆或筆墨沒油的能人秀才。
一模二模已經過去了,至於三模,應該也是放假回去之後再考。
直至走出遊泳館,墨雲池本想好好回顧一下18歲的時光與人事,不想搭理江邵銘這家夥。
但江邵銘跟個蚊子一樣煩人,在他嗡嗡個沒完,墨雲池轉頭就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罵道:“江邵銘,伱有完沒完?”
“沒完!”江邵銘瞪著眼怒罵回去
他可受不了這鳥氣:“伱耍我,我還不能罵伱了?”
這什麼狗屁道理?
“伱要有本事,伱就罵回來了,可伱墨雲池有那個本事嗎?”
二人相識已然六年,對於罵街對線這一塊來,山中無老虎,江邵銘稱大王,他不敢說自己毫無敗績,隻能說從未輸過。
至於墨雲池……重生之前是罵不過他,但重生之後就不一定了。
罵人都是小case,so?easy,他都不屑於乾這些。
於是墨雲池雙手插兜,一屁股坐台階上,隨口回了一句:“瘋狗在你麵前胡亂叫喚咬人,你也叫喚回去,咬回去嗎?”
“嗯,什麼意思?”
江邵銘沉默半晌,然後反應過來,眯著眼道:“墨雲池,伱在罵我?”
“伱在罵我是狗?”
小江同學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沒,我沒罵伱。”
墨雲池看著天空,幽幽笑道:“我隻是在說實話,陰陽伱罷了……”
“怎麼了,銘子,伱聽不出來嗎……還是說,伱聽出來了,然後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08年的高中生哪裡知道“陰陽”二字是什麼意思,他們隻知道“反彈”和“無效”。
不過江邵銘雖有疑惑,但也明顯聽出了墨雲池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於是,麵對昔日如初的好友,他果斷開炮,唾沫星子滿天飛,一頓輸出猛如虎。
至於墨雲池,他就那麼坐著,乾晾著江邵銘,直至這鱉孫罵的口乾舌燥,嘴裡吐不出糞來,這才瞥了他一眼。
看著江邵銘欲言又止,想罵又罵不出的模樣,墨雲池輕蔑道:“罵完了?”
“罵完了!”江邵銘“哼”了一句。
“哦。”
“罵完了就坐下,休息一會,嗓子肯定不好受。”
狗叫喚累了還知道吐著舌頭休息會,江邵銘雖不是狗,但也不傻,抱著“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屁股就坐到墨雲池身邊。…。。
“切,坐就坐,誰怕誰啊!”
小江同學貌似還有點不服氣,咧咧嘴,但氣焰明顯削弱了幾分。
幾分鐘之後,墨雲池見氣氛有些緩和,目視著前方伸手過來:“帶煙了嗎?”
“你學會抽煙了?”
江邵銘差不多已經消氣了。
他雖從未見過墨雲池抽煙,但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打火機和一盒玉溪。
不過,隨著玉溪被掏出,一盒黃鶴樓也“啪嗒”一聲掉在地麵,滾到墨雲池腳下。
看著那盒黃鶴樓,墨雲池眯了眯眼。
那玉溪不算貴,便宜的很,一看就是幾塊錢的地攤貨,盒裡隻剩下孤獨寂寞的幾根,很明顯是江邵銘他爹抽過不要,遺留過渡給親兒子的。
畢竟親爹知道親兒子抽煙。
不過那黃鶴樓就不同了,包裝絢麗多彩,幾乎沒抽幾根,裡麵很是豐滿,明顯的高級貨,一看就是江邵銘用來裝逼的。
現在的高中生,抽煙純屬為了裝逼,會不會抽高低都得來一根,畢竟帥嗎,周圍的同學都抽,不抽也被逼著抽了。
畢竟粒子擴散這玩意,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