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月不知道怎麼回答陳錢氏的話,難道說她謝謝陳木救了她?這是火上澆油罷!
誰知陳錢氏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昨天陳木不是因為你受傷了,今天在床上養著,沒穿衣裳不方便見客,等他好了當然會找你的。”
李青月詫異的看著她,她讓陳木休息?她怎麼這麼不信呢!還有,什麼叫等他好了自然會找她?找她乾嘛?找她算賬?
“聽見了嗎青月,陳木病了,在床上躺著,改天帶點薄禮再上門吧。”李洪河這麼說著就領著李青月出了門,這李青月不懂什麼意思,他可是想當敏感的,找她?肯定是想跟李青月發展發展感情,可陳家的情況那麼複雜,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白跑了一趟,李青月有些難過,李洪河卻興高采烈的跑去忙他的事了,至於什麼事,當然是張羅著開個李青月說的錢莊。
李青月看著老頭的樣子,受到影響,乾脆不去想這件事了,左右沒什麼事,就跟著他前去幫忙了。
這邊陳錢氏仿佛看到了希望,感覺自家馬上就要翻身的樣子,對陳木他娘周氏道:“你去把陳木放出來,給他點吃的,彆餓死了。”
這麼冷血無情的話,周氏卻連連感激,激動的前去柴房開門,隻見自己的親生骨肉就那樣血淋淋的躺在柴火堆裡奄奄一息,眼淚就那樣不爭氣的留了下來:“我的兒啊……嗚嗚嗚……”
“哭什麼哭,老娘還沒死呢,哭喪呢?”陳錢氏的聲音將將出來,周氏立馬安靜下來,大氣不敢喘一下。
“娘……”陳木抬起眸子,虛弱的衝周氏喊道。
周氏眼淚嘩嘩的往下留,小心翼翼的將陳木拉起來,給他拂去身上的木屑:“快跟娘回屋,娘那還有點草藥,都給你敷上。”
陳木自然也聽見了陳錢氏的話,點點頭跟著周氏回了屋,之前院角裡,妹妹還在辛苦的洗衣裳,小小的身軀,抬不起的腰身,是他們二房永遠的痛。
他不明白為什麼陳錢氏要這麼對他們,都是一樣的孩子,陳錢氏可以寵著陳傳宗,可為什麼就要這麼禍害他們二房呢?他們二房就禍害命如螻蟻嗎?
“想什麼呢,木哥兒,將衣裳撩起來。”周氏拿著已經搗碎的草藥衝陳木說道。
陳木看見他娘弄好的東西,急忙把衣裳撩了起來。隻有娘家兩個人,周氏不免多說幾句:“木哥兒,家裡的日子本來就不好過,你又何必去招惹陳傳宗呢!平白讓自己添這一身的傷,你不疼,娘都要跟著掉眼淚了!”
陳木不耐他娘哭哭啼啼,隻道:“我也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
周氏不解的看著他,口氣中有些許埋怨:“你為了咱們這個家?我就看見你挨打了,其餘的什麼也沒看見,聽娘的,以後這事你少管,安生過好我們的日子。”
陳木直接生氣的將衣裳放了下來,咬牙道:“安生過日子,有什麼安生的日子可以過?還不是要三天兩頭的挨打,還不是要當牛做馬?真不知道要你這個娘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