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河並沒有因為李青月,的這句話而感覺到好受一些,他覺得李青月骨子裡畢竟不是真正的李家人,不可能會與他們感同身受。
縣衙距離鎮上可不近,二人到了晚上才將將過了城門,而縣衙已經關了門。兩人沒有辦法,隻能先去找個客棧住宿。
“真的沒有辦法,知道哪個是我孫子嗎?”李洪河看著地上一具又一具的白骨,心中很不是滋味。
縣衙的府差聽見李洪河這麼問,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哪個是你孫子?不知道,不知道你要是認不出來就趕緊走吧!”
李洪河聽見府差這麼說,心中很不是滋味,這麼多白骨,他怎麼認?白骨送到縣衙,不就是想讓縣衙裡的仵作驗屍?現在他到縣衙領人,他們怎麼能說不知道誰是誰呢?
“認不出來?你們縣衙裡請的仵作是乾什麼的?”李洪河很不爽的問道。
府差吊兒郎當的搓了搓手:“請仵作驗屍不要銀子嗎?你當人家都是白白給你驗的?”
李清月無奈,果然是無錢寸步難行,她從荷包裡取出二兩銀子,遞給那府差:“求求您幫幫忙,看看哪個是我哥哥?”
那府差掂了掂手裡的銀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問道:“你哥哥多大了?”
“八歲”李青月連忙說道。
“八歲?”府差扶著下巴,仔細的想了想:“七八歲的孩子可不少,這些人都是讀書人,我看有些難辦。”
沒辦法,李青月隻能再塞給他一兩銀子,不是她舍不得銀子,而是她怕她自己表現的太大方,府差會借機訛她的銀子。
府差看到李青月伸手,立馬就接了過來,雖然看到是一兩銀子後有些傷心,但是聊勝於無,他還是能夠憑自己的本事幫上她一些忙的。
“你哥哥有什麼特征?你......
跟我好好說說,我再讓仵作去查一遍。”那個府差小王最喜歡乾的就是這個夥計了,隻需要傳個話,什麼都不用做,就能白得那麼多銀兩。
“勞煩了”李青月儘管知道這小王乾的事都不叫人事,但該有的客氣卻是不能少的。
小王也是蹬鼻子上臉的人,直接就衝李青月拱了拱手,說道:“不用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李青月差點就當著小王的麵翻了個白眼:“要說我哥哥有什麼特征,他左手和右手都會寫字,算嗎?”
那個府差聽完李青月說的話點點頭道:“還能想起其他的特點嗎?想的越多越好。”
李青月隻好擰著頭細細回想:“我哥哥的手腕特彆細,比我的還要細!手指又細又長!”
府差看了看李青月細的不能再細的手腕,點了點頭說道:“比你的手腕還要細,這個特點比較鮮明,我這就去找仵作給驗驗,你們在這兒隨意,都坐,都坐。”
李青月和李洪河哪裡還有心情做呀!他們走過來走過去的徘徊著,心中七上八下的。
“倒還是真有一個手腕上的骨頭極細的,你們跟我進來看看吧!他兩隻手上的骨頭都特彆細,特彆均勻,應該是都習過字的。”府差一邊欣賞著李青月送給自己的銀子,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