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鎮咬咬牙,腳步更加沉重了,放下椅子,趴了上去,扭頭看著刺刀,“夥計,求你了,輕一點,我是第一次,怕疼。”
“法克!”刺刀被逗笑了,一笑肚子就疼的厲害,哎呦,哎呦……
伸手按在王鎮的大腿上,刺刀輕聲說道:“沒事,習慣就好了,忍著點,我來了!”
王鎮:“……”
刺刀抽出刀將褲子劃開,低頭看了一眼,“還好,傷的是皮膚和脂肪層,肌肉損傷不大。”
撕開醫療包,刺刀用手肘壓住王鎮的腿彎,就在王鎮不明白他這是乾什麼的時候,紗布在大腿傷口附近粗暴地胡亂擦了幾下,紗布在傷口上蹭過去,王鎮疼一抽抽,嗷一下喊了出來。
“彆動!”刺刀照著王鎮屁股拍了一下,拿著注射器開始對血槽進行填充。
驢子趴在旁邊的躺椅上,一手捂著屁股上的血洞等待填充
物凝固,扭頭看著王鎮的慘嚎,頓時感覺屁股不那麼疼了。
“野豬,記得,以後彆在戰場上耍那些小聰明,搞不好就會害死你自己!”
“這就是教訓!”
“軍中教導的東西才是最合適的,那是戰場上不知道多少犧牲檢驗的,就你聰明是吧!”驢子和王鎮一起行動次數最多,見過幾次,早就想說了。
“記住,在戰場上首先你要判斷敵人是什麼水平,如果是高手,那就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做好戰術規避,如果對手隻是普通人,那就呆在原地,儘量不要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在中東,非洲這些戰亂區,大部分情況你遇到的都是普通人。”
刺刀拍了拍王鎮屁股,“自己按著傷口。”
“呃,你說的我相信,但為什麼啊?”王鎮伸手按住,扭頭問道。
“他們武器不行,槍法也不行,他們的武器大多是AK係列衍生品,或者FAL,精度本身就低,連瞄準鏡都沒有,全靠機瞄,他們根本就不會校準機瞄,加上保養不當,對目標距離無法準確判斷,戰場環境複雜,呼吸不穩,戰術動作不標準等等問題,這導致他們越是瞄準,打的就越歪。”
“子彈散布麵很大,準一點的在目標周圍三米,不準的就更誇張的,所以,你亂做規避動作,反而會自己撞上去。”
“人體描邊大師?”王鎮嘴角抽了抽,曾經他以為是搞笑呢,真的上戰場才知道,頭頂子彈亂飛,身邊戰友慘叫,心臟都要從胸前裡跳出來了,怎麼可能打的準。
“在中東待的時間長一點你就會發現,他們的槍有多糙,很多根本就是小作坊產品,我還見過沒有準星的槍呢,他們開槍完全看感覺。”驢子撇嘴說道:“當然,進入到30米內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金毛走到牆角,彎腰拿起一瓶水,這裡準備了一些水和食物。
挨個檢查一下有沒有針孔,有沒有打開的痕跡,這才發給眾人。
金毛站在觀察口看了一陣,外麵的敵人沒有進一步靠近,好似放棄進攻了,就在百米左右外停了下來。
“好了,你倆彆聊了。”金毛看向刺刀,“刺刀,具體科巴姆怎麼說。”
“總部判斷對方真實目的是油井,對我們的打擊是逼迫庫裡帶人來救援,但大概率半路被二次埋伏。”
聽到刺刀的解釋,再結合之前戰鬥經過,一切就說的通了。
休息點內一片死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就是說,我們被放棄了唄。”驢子忽的嗤笑一聲,“這些該死的資本家,我就知道,法克!”
依舊沒人說話。
如果沒人受傷,他們能一直堅持下去,幾天都沒問題,可刺刀、鐵鏟、驢子的傷拖不下去的,所以,他們必須求援!
轉頭再看之前的戰鬥經曆,包括休息點內的闊劍,無不說明敵人在想方設法製造傷員,製造壓力。
除非鐮刀小隊對公司無比忠誠,寧可眼睜睜看著受傷的同伴等死也不求援。
這不可能!
“現在公司看穿了對方的陰謀拒絕救援,那對方的算計不是落空了?”鐵鏟沉著臉問道。
“未必。”王鎮搖搖頭,“我如果是敵人的指揮官,我會將公司拒絕救援鐮刀小隊這件事用大喇叭放給油井那邊的人聽,這很容易證明真假,然後再許諾隻要他們投降,就放他們離開,說明目的隻是油井,不會製造無畏的戰鬥而帶來不必要的損失,那麼,你覺得那些人還會為了一個月幾千美元的工資拚死抵抗嗎?”
“哪怕庫裡願意,那些P4、P5級彆的員工也不會願意的。”
王鎮一句話,讓金毛幾人紛紛看了過來,眼神裡充滿了驚愕和陰鬱。
都是老兵了,雖然他們沒做過指揮工作,想不到這麼惡毒的辦法,但隻是把曾經經曆代入一下,就能感覺出來這辦法到底有多邪惡。
金毛張張嘴想說什麼,如果庫裡那邊也被攻克了,那就真的全完了。
王鎮倒是沒什麼感覺,他對帝國壁壘又沒什麼感情,他現在腦袋裡考慮的是怎麼擺脫眼前的困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