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最後是在女同學自己的家裡找到了這一支鋼筆,她最後來和西澤簡單的道了個歉就過去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之前指認西澤的時候大張旗鼓,但是後來道歉也就隻有一句話而已。
不過沒有辦法,誰讓西澤自己一個人呢。
沒有人幫他出頭,就是這樣的咯。
說是敏感,隻是他會把能記住的事情都給記下來。
他隻是不說而已,反正也沒有人會給他伸張正義,或許這也是他長大以後會將精力都投入到自我的世界裡麵的原因嗎?
在此時他的精神世界之中,來自阿赫塔爾的魔力在他的靈魂之中不斷回蕩。
“小偷!”
“騙子!!”
“把東西還出來!”
“不要臉!”
諸如此類的聲音又不斷響起來。
他以前遭受過的不公遠遠不止這些,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選擇的都是退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隻是個普通人罷了,要是能像是傳說中的勇者一樣,一劍劈開山峰,他也許就會有伸張正義的力量了吧?
......
直到來到這個世界後。
那是有一次,具體是什麼時候不記得了。
當時是在酒館吧,打探一些消息的同時小小的喝上了兩杯。
他是個一喝酒就會臉紅的人。
倒也不是會醉,就是會臉紅而已。
喝多了,出來透透氣。
有冒險者們在外麵發生了爭吵,吵得不可開交,西澤在旁邊看著熱鬨。
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幫家夥將目光投到了西澤的頭上。
“你看什麼!”
有人這麼喊道,嘴裡罵罵咧咧的:“*****!”
西澤是懶得和醉鬼說話的。
要麼乾脆直接踹他一腳跑了得了。
西澤當時是這麼想的。
畢竟當時他的實力還沒有到了全身神裝的地步,惹事什麼的算了吧。
但是沒等他反應,從身後的酒館中已經有一張椅子飛了出來了。
“咚!”椅子精準無誤地命中了麵前的醉鬼的腦袋,劇烈的衝擊力襲來,椅子四分五裂了。
但是被打中的家夥也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你叫什麼!”有相當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手裡拎著酒瓶的精靈從身後走了出來。
“西澤,動手!”她這麼喊道。
身材相當高大的狼族女戰士活動著手腕。
她是那種說話少的人,但是如果要開打了她也是第一個上的。
一場亂鬥就這麼展開了。
最後的三人相當輕鬆的打贏了戰鬥。
妮莉是小孩子一樣的家夥,她從來不來酒館。
“下次給我錘他,彆想跑啊。”精靈這麼說道,嘴裡傳來不滿的抱怨。
她喝的酩酊大醉,隻能讓伊蕾娜背著她。
後者笑了笑,像是在哄孩子。
......
......
......
種種過往在西澤的心頭回蕩著。
如果不是來到了這裡的話,他還是那個有些陰鬱的家夥吧。
這裡的生活相當好,好到讓他有些不真實。
就是這樣的他,也能擁有這樣的幸福嗎?
他突然有些惶恐,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無儘的黑暗就如同潮水一般朝著他的心中襲來,要將他完全吞噬。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很突然的事情。
突然地就來到這裡了。
說是勇者也不儘然,畢竟他也沒有背負著什麼使命什麼的。
要說這些隻是自己的一場夢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他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嘭嘭嘭地跳個不停。
世界好像在破碎一樣,化作無儘的碎片,所有美好的記憶都隻不過是他的幻想罷了,什麼都不存在。從開始到最後,他一直是自己一個人。
夢總是該醒來的。
像是這樣的美好,完全是他不配擁有的吧。
在他的靈魂世界之中,那個瘦小的像是小猴子一樣的家夥不斷地伸出手,想要在麵前的黑暗裡麵抓著什麼,但是什麼都抓不到,所有往昔的回憶都像是碎片一樣消散了。
不知道怎麼的,他又想起了那個女人。
倒在血泊之中,將他一個人留在世界上。
於此同時,名為【複生者】的家夥手中的【厭悔書】在生效著,將源源不斷的負麵情緒送入他的心中。
什麼都挽回不了,什麼都要離去。
像是這樣的想法充斥著西澤的內心,將他的靈魂給灌滿。
如果是芙丹的視角,此時能看見西澤的靈魂內黑色的霧氣幾乎要凝聚成實質。
再往後,就是那隻名為毀滅之龍的靈魂從地底下浮現。
它朝著西澤的方向飛去。
【複生者】察覺到了不對,想要製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憤怒的火焰熊熊燃燒。
癲狂的氣息從那裡浮現,某種極為恐怖的家夥出現了。
分裂的靈魂合成一份,漆黑的顏色看不見任何的光。
以前看過的那麼多小說、遊戲,西澤最討厭的就是所謂的夢結局了,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那不是說明了什麼美好的都不存在了嗎?!
他絕不允許!!!
“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吼!”
興奮地吼叫聲最後一次傳來。
“殺呀!殺個痛快!!!!!”
這是名為毀滅之龍的家夥,在死去之後發出的呐喊。
它親手釋放出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