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輕輕地把芙丹放下來。
“你先在裡麵等等我?”
西澤這麼示意道。
“我去看看裡麵
芙丹沒有說話,而是眼睛幽幽的亮起來,看向
可以看穿一切魔力流動的魔眼正在發揮自己的功效。
隻是這麼一看,
那座迷宮裡麵的存在,似乎發生了某種奇怪的事情。
原本今天它在騷擾西澤釣魚的時候,西澤就有想過要不要把它給料理了。
但是仔細觀察了一下,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原因無它,隻是裡麵的那個生物沒有主動攻擊它們,隻是將西澤釣起來的魚給換成了那些裝備而已。
如果真要計較起來,其實還是西澤這邊賺到了便宜吧。
那些裝備什麼的價值可比這些小魚什麼的貴重的多吧,隻是西澤不想要就是了。
裡麵的那個家夥,行為舉止很奇怪。
後麵仔細體會一下,好像不是在搗亂的樣子。
反而像是在示好。
示好?
西澤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搞不明白。
畢竟那家夥都住在那迷宮的裡麵了,身上還有著迷宮之心的氣息,按理來說不應該是迷宮的關底boss嗎?
但是後來又覺得不對,迷宮中的生物無論是什麼級彆,都會對迷宮外的生物有不可抑製的攻擊欲望才對。
怎麼會向西澤示好。
還做這種事情。
再想想看,西澤好像能明白為什麼了。
裡麵的那家夥,應該不是迷宮之中孕育出來的生物吧。
有聽說過寄居蟹嗎?
它們自己沒有殼,於是選擇了彆人的殼來當作自己的家。
那家夥好像就是這樣的情況。
隻要奪走了迷宮裡麵的迷宮之心,整個迷宮不就成了一個很好的殼嗎?
它也是一樣的吧,隻是住在迷宮裡麵而已,並不是迷宮裡麵的原產生物。
於是西澤也就放過了他。
他姑且還是有自己的底線的。
在這個世界裡麵,由於魔力的存在,有很多種智慧生物,其中不是人形的數不勝數。
雖然沒有人類的外形,但是智力水平沒差。
這樣的生物,隻要沒有展露過屬於自己的惡意,西澤一般是不會對這樣的生物動手的。
不然的話,那不就和那些變態殺人狂沒差了嗎。
殺智慧生物,和殺人是沒有區彆的。
這是西澤的想法。
也不知道那家夥是什麼時候住到那座迷宮裡麵的。
這一處泉眼中會有的煙火奇景還和它有關係呢。
而這個傳說已經流傳很久了。
而現在
在芙丹的視線之中,了。
有什麼東西,正在借著這東西從裡麵抽取著魔力,生命力然後傳送到遠遠的地方。
而剛剛發出來的那一聲悶響,似乎就是它發出來的。
它似乎很痛苦的樣子,奮力掙紮了一下,卻沒有能從那座水晶一樣的宮殿裡麵出來。
迷宮的主體之上出現了好幾處裂縫,裡麵有像是章魚觸手一樣的東西從裡麵伸出來,正不斷地擺動著,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而這座水晶宮殿一樣的地方似乎還有著相當強烈的自我修複機製。
它們正在不斷生長著,要修複好自己身上的裂縫。
那探出來的章魚觸手似乎感受到疼痛,但是來不及了,這座宮殿的生長速度十分快速,直接將這些巨大的觸手擠斷了,掉落在地上還在不斷地扭曲著。
而這些掉落出來的觸手則被那些黑色的魔力包裹了起來,迅速變得癟下來,直接失去了生命力,就像是死了很久一樣。
這裡是......
某處儀軌的中心?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源源不斷的汲取這裡的生命力,然後傳遞到某一處去。
芙丹很快看清楚了這一點。
這是做什麼的儀軌,她不清楚,不過她能從這些黑色的魔力身上感受到相當奇怪的波動,讓人厭惡,讓人不安。
“不。”
芙丹搖了搖頭:“我和你一起去下去。”
她這麼說道。
“安羯!”
她輕聲說道。
地底下的巨大沙蟲聽到了這裡的指示。
它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一顆巨大的岩彈從地下飛出來,在空中爆開。
岩彈炸開之後,出現的是一顆人頭大,流溢著光彩的珠子。
像是液體一樣,雖然流動著,但是又浮現著像是金屬一樣的光澤。
隨著芙丹的抬手,那一顆珠子像是受到了感召一樣,朝著芙丹這邊飛來。
【神鍛之甲·落羽青】
采用了傳說之中的超強大魔獸【逐風青鷹】身上的羽毛、鷹爪等等重要的素材鍛造而成的裝備,通過頂級矮人大師的鍛造,整體呈現出一種特殊的狀態。
那顆珠子朝著這邊飛來,與芙丹的手接觸之後逐漸定型,金屬的光澤凝實,變成一套華美的甲胄。
傳說中【逐風青鷹】一生永不落地,一旦落地,就是它身死的時候。
用它身上素材鍛造出來的裝備也是這樣,穿在身上仿佛感覺不到重量,仿佛隻是穿著一陣清風。
想當初為了給芙丹鍛造這一套裝備,幾個人整整在野外蹲了半個月,才獲取到這一身的素材。
芙丹有點生氣。
什麼時候來打擾自己不好。
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她甩了甩手腕,那裡靛藍色的羽毛輕輕的飄舞著,仿若一頭神鷹。
還要穿甲嗎?
也對,謹慎一點是好事。
“安羯。”
西澤也打了個響指。
隨著一道白色的流光閃過,他的身上也覆蓋著甲胄。
西澤也學著芙丹的樣子甩了甩手。
“不管穿多少次,我都還是覺得這一件甲很帥。”西澤發出由衷的感歎。
隻要是男孩子,就沒有不喜歡好看的甲胄和兵刃的吧。
就算是西澤也不例外。
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大費周章地收集各種素材,隻為了打造身上的這一套甲胄。
【神鍛之甲·白獅雪】
也就是之前穿著去討伐【萬變的控心魔種·阿赫塔爾】的那一套甲胄的正式名字,是由打造這件盔甲的大師給它命的名。
“你這件甲,好像一共也沒有穿過幾次吧?”
芙丹適時這麼說道。
“不管,反正就是帥。”西澤伸手一甩,身後的披風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