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者,求名乎?求權乎?求財乎?
如今的劉辯有這個底氣更有這份誠意來同時滿足他們的三個需求。
求名?
孤直接以古喻今給足你們名望,再令人大肆宣揚,以太子之尊親自為你們買名!
求權?
北軍五校和太子府屬官作為過渡夠不夠?
求財?
孤願傾儘府庫以犒之!
酒過三巡,劉辯向著眾人俯身行了一禮,驚得眾人連連離席躲開這一禮,並且同樣彎下了腰恭恭敬敬回禮。
然而劉辯卻不理會眾人的驚惶,稚嫩的臉龐紅撲撲的,自顧自道:“漢室不寧,父皇昏庸,諸卿可願與孤一同中興漢室否?”
子不言父之過!
劉辯此等言行若是傳到了外頭,即便是他當朝監國太子也少不得一個“不孝”的名頭,
但麵對這群自己的家臣,劉辯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雖然沒有直言,但卻已經是將他囚禁天子攬權攝政的事情坐實。
家臣者,私家之臣屬也!
在二元君主製的影響下,家臣將是除了父母妻兒以外最值得信任的人,若是都不信任家臣了,又有誰能信任?
而且劉宏做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得人心了!
劉辯不否認劉宏自從即位以來就是在和外戚、權宦以及士人爭權,早年劉宏做得很好,賣官鬻爵也能解釋為直接掠奪士人財富。
但就像大慫一樣,若是在繳納歲幣換來的停戰期修繕武備,那後人隻會說大慫是忍辱負重。
可大慫沒有。
劉宏也是如此,他還未能履行多少皇帝的責任,便已然被珠玉美人所腐化,徹底墮落。
從士族那裡掠奪來的財富並沒有全用在治理地方和修繕武備上,而是開始頻繁修造宮室,還玩裸泳野戰,驕奢淫逸之下,自然是有些臭名昭著了,種種因素之下倒也沒有人不識時務地蹦出來指責劉辯。
況且隨著禦酒一壇一壇下肚,腹中的火辣辣的灼熱感早就點燃了眾人心頭那股忠君愛國的心頭火焰。
有些粗野習氣的呂布一拍桌案,第一個將陶製的羽觴杯狠狠摔碎在地,發出驚詫眾人的清脆爆響聲。
呂布走出席位,俯身行禮,神情肅穆。
“布飄零半生,隻恨未逢明主,殿下若不棄,布願……”
“永世效忠!”
聞言,劉辯懸起的心放了下來,不由鬆了口氣。
方才劉辯在呂布說出前幾個字的時候背後一陣發涼,此刻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你個呂奉先,認主就認主吧,整得跟認義父一樣,給孤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這可是呂·人間叫父·滅爸·父愁者·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