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爪又欠又癢的屬性,實在是……
太讓人喜歡了!
祁蘇把幾個石頭擺在麵前,招呼四個虎子過來,拍了拍石頭,用誘拐小孩兒的口氣,
“幫哥哥撓這個好不好啊。”
“嗷?”四個小虎崽一圓臉上全是懵。
“撓這個,再給你們煎餅吃。”
“嗷!”
“我可以!”
“好吃的!”
一說到餅,虎崽子們瞬間精神百倍,尖利的彎鉤爪唰唰伸出,按住石頭就開撓。
地球老虎的爪子就很銳利,更不要說這些比地球老虎體質強好幾倍的獸人虎。
嚓嚓嚓,石塊石粉漫天飛,四隻小老虎跟撓豆腐似的,眨眼的功夫,就把石頭撓了個深坑,祁蘇又轉了轉四塊石頭,讓虎崽子撓的坑再圓潤些。
不到削一雙筷子的時間,四個石頭碗就撓好了,虎爪子的厲害程度可見一斑。
祁蘇再用一塊堅硬粗糙的石頭磨了磨,磨平裡麵凹凸的爪子印,順便把外麵不平整的地方修飾一下,簡單實用版石碗,完成!
四個碗光滑漂亮,碗壁較薄,大概一厘米的樣子,碗底稍厚,也不超過兩厘米。
用手掂一掂,還不到族裡用的碗的十分之一的重量,完全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嗷嗚?”
二白舔掉身上沾到的小石塊,小腦袋伸到碗裡奇怪的看了看。
“哥哥?這是石碗嗎?太弱了吧。”
弱?碗還能用弱來形容的嗎?祁蘇一時間還真沒鬨懂二白啥意思。
鍋火正在燉一鍋肉湯,成年老虎一天隻是一頓,但崽子們一天得吃兩頓。他看祁蘇搗鼓完了,便伸手拿了一個石碗上下看了看,敲一敲,
“你做的這種碗不行,太薄了。”
都將近兩厘米的厚度了,還薄?祁蘇一臉懷疑的看著鍋火,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
他正要說這個厚度已經很厚了,突然哢的一聲,眼見著鍋火把石碗捏了個洞。
!我的碗!磨了老半天呢!
鍋火看了看破了個洞的石碗,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畢竟也看祁蘇磨了那麼久,知道祁蘇很喜歡這個薄薄的石碗,
現在……
他悄悄把碗放下,無辜的咳嗽了一聲,
“我都說這個太薄的……嘛。”
祁蘇麵無表情,我想拔虎毛!
鍋火縮了縮脖子,動物特有的敏銳讓他覺得現在最好閉嘴。
二白似乎那聲嚓的破裂聲中找到了樂趣,啪的一爪子,軟軟的毛爪子帶著非一般的力道,
嚓!
祁蘇低頭一看,
很好,又破了一個!他差點兒沒氣的原地升天。
祁蘇呼的抱起碩果僅存的兩個石碗,吭哧吭哧爬上草垛,“以後有好吃的你們都不是第一份兒了!”
“嗷!”
“祁蘇!”
“鍋鍋!”
祁蘇反身背對五個嚎得不停的虎子,
我,祁蘇,冷酷!無情!
大概是幼崽們嗷嗷嚎的聲音太大,睡在最高那堆草垛上的人不耐煩的翻頭看了一眼。
祁蘇第一次催生薑蒜的時候,就碰到了這個原始人,當時還提心吊膽的怕被燒死。
大家都是睡草垛的,他多少注意了一下這家夥,原本他是覺得這人又冷脾氣又壞,肯定不好相處,可昨晚聽虎子們閒聊,覺得他也挺可憐的。
這個原始人叫虎雲,本來住在虎族戰士住的第一山洞,是天虎獸族的第一勇士,後來喪失狩獵能力被趕了出來,住到了他們這個幼崽最多、沒啥戰鬥力的山洞。
突然喪失戰鬥力,沒了第一勇士的榮譽,連幼崽都比不上,心裡的落差和絕望可想而知,隻是臉色冷點兒,沒有狂暴打砸,虎雲已經很不錯了。
虎雲冷冷的看了下麵一眼,又翻回草垛深處,薅了一大堆草把自己整個埋了進去。
人心情不好,祁蘇也不好意思讓幼崽再鬨騰,冷了這一會兒,崽子們應該也知道東西不可以隨便破壞了,他便放下石碗,出去找毛做牙刷。
原始社會彆的沒有,獸毛絕對管夠,祁蘇在崖壁下層層疊疊的獸毛下翻了翻,找了塊很硬的棕色毛皮。
不過獸毛再硬,不會像石頭似的掰都掰不彎,祁蘇拔了根毛試了試,大概比現代的硬毛牙刷硬一點兒,不過考慮到虎子們的牙齒比人的硬,這種硬度正合適。
將毛一根根拔下來,攢滿夠四個小虎崽和他五個人用的一把,扔清水裡先洗一遍,洗掉上麵的泥土和汙漬,再扔燒沸的石鍋裡煮一煮,消毒殺菌。
煮的
時候,祁蘇又去木頭堆裡挑出五根顏色不一樣的小木棍子,分彆刻上四個虎崽子的名字。
將煮好的毛毛繞著木棍一圈兒的貼,貼的見不到木頭了,再用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緊緊紮牢。
貼好之後,稍微用力的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