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長得相對比較慢,它們會保持三四斤這種體重緩慢增長到兩歲,然後才會迅速長大成年。
不過小白虎崽長得雖然慢,長大後力量卻非常強,這大概就跟樹上的果子一樣,生長期越長,長得就越好。
所以二白這隻生長緩慢、體型“瘦弱”的崽,成年虎是不會帶他去河邊的,要不小心掉河裡,水怪一口就能把他吞了。
成年虎門非但不帶二白去水邊,還會反複和他強調,水邊很危險,落水很危險,所以導致現在二白能想到對付其他獸最厲害的方法,就是把那些獸扔水裡淹死。
“不許笑我!”
二白雖然沒有意識到他犯了什麼錯,但也被笑惱了,他嗷嗚著伸長虎頸,吼!
一聲咆哮巨吼!
虎嘯聲雖然稚嫩,但氣勢和陣仗卻凶猛十足!
隨著一聲虎嘯,平地風起,
地麵沙石疊起,狂風怒號!
祁蘇剛開始隻感覺到了一陣輕風,誰知風速完全不科學的暴漲,瞬間就呼呼的猛刮了起來。
他處在巨風中心,勉強還能睜開眼,周圍幾隻虎子已經被吹得七歪八倒、暈頭轉向,一個個虎毛亂飛,像是被扔進了滾筒洗衣機似的。
虎子們被吹得咆哮不已,“二白!”
“把力量停了!”
“再吹晚上不給你吃肉!”
大白更是不客氣,他側過背把祁蘇翻下來,然後一爪子拍在二白的毛腦袋上,
“再不停,信不信我把你吹上天轉幾圈兒!”
“嗷!”二白被一爪子按得四腳趴在祁蘇懷裡,它還不服輸的飛爪亂撓,尾巴抽著大白的爪子,掙紮著要繼續施展力量,
可惜大白的噸位在那兒,一爪子把二白按成了虎毛餅餅,狂風又吹了一會兒,沒有力量支持,隻能無奈的漸漸消散。
祁蘇回過神來,有些不敢置信,“這麼大的風,是二白搞出來的?”
大白一邊按住跟滑溜得不行的二白,一邊點頭,“對啊,我們虎族的天賦力量嘛。”
鍋火正蹲在旁邊盯著祁蘇網兜裡的
魚,聞言手一拍,一陣風起,他身上的草裙飄了一下,然後盤坐著的人緩緩騰了起來,
“看,這就是把力量控製好的境界!”
!
祁蘇呆若木雞。
我天,你要是半夜這麼飄一下,天靈蓋都能給人嚇翻。
他低頭盯著懷裡又氣又炸的二白,你們虎子真是厲害了!
都說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古人誠不欺我也!
這風使的,真是帥氣!
“嗷~~~”
二白幾下拍掉大白的爪子,張嘴又要嚎,祁蘇連忙捂住毛嘴巴,
這風吹起來是爽,但崽子還這麼小,過度使用力量說不定對身體有害呢?
“二白,咱們不叫了哈。”祁蘇拎出背上的網兜,“不是要淹死它嗎?走,我們就去淹死它!”
“嗷?真的嗎?”二白瞬間忘了嚎的事兒,他還沒見過獸被淹死呢,也不知道淹死是個什麼死法。
“那是當然。”
祁蘇一手扛著魚,一手抱著虎子,走到水缸旁邊,然後找了把骨刀來。
吃魚,最基本的,得刮鱗,
他哐哐三兩下把魚砸暈,然後麻溜的從尾到頭的唰唰刮鱗。
幾隻虎子好奇的看著鱗片亂飛,“祁蘇祁蘇,吃水刺獸還要扒皮啊。”
祁蘇手上動作一頓,有些詫異,“你們以前吃不刮鱗?”
大白一臉理所當然,“不刮,而且我們也不經常吃這種獸,它刺特彆多,紮嘴,不好吃,而且還臭得很。”
祁蘇撇嘴,你一個幾個月不洗澡的虎子,竟然還嫌棄人家魚臭!人家魚不要尊嚴的嘛。
他不由給魚正名,“這種獸類,我們一邊叫它魚,是很好吃、很受歡迎的一種食物。”
大白連連擺頭,“不好吃,我才不吃,它一點兒都不受歡迎。”
其他幾頭虎子也差不多,都把頭搖得虎毛亂飛,一臉的對魚臭拒,
唯有青草,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她恍惚記起上次炭烤土豆的時候,大黑好像開始也是說太醜不吃,後來……
想起後來的事,青草毛臉上仿佛還殘留有痛呼呼的打臉感,畢竟炭烤土豆她也吃了不少。
有了土豆的先例,她明智的決定保持沉默,雖然這個崽子又弱事兒又多,但他弄的肉好吃啊!
十幾斤一條的大魚,鱗又厚又硬,一條魚刮下來,再去鰓去內臟,手都要斷了。
材料不足,魚丸兒魚片湯什麼的隻能放棄,祁蘇最終選擇了一種簡單又乾脆的吃法——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