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陸小芽大~大方方的。
“跟我們走一趟。”
幾個女工在旁邊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大部分人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李梅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假裝十分關心她的樣子:“警~察同誌,我是替我們廠領~導問的,陸小芽她犯什麼事情了,你們要抓她,有需要我們配合的地方嗎?”
陸小芽冷笑了一聲,怎麼有些人老愛給自己加戲啊。
隻要是能給她身上抹黑的,李梅幾乎是不遺餘力。
警~察同誌解釋道:“沒有犯事,隻是需要她當證人協助調查,讓你們領~導放心吧。”
燕子小小的身體擋在陸小芽麵前,大聲的告訴大家:“我媽媽是好人!警~察叔叔不是抓她!”
小丫頭維護自己的模樣,讓她有些感動。
警~察同誌彎腰蹲下來,放緩了語氣道:“小妹妹,你媽媽是好人,叔叔沒有抓她,就是想請她去局裡幫忙。”
“叔叔,那你要保護好我媽媽,不讓她被壞人欺負。”燕子好不怯場,一字一句口述的十分清晰。
“小妹妹,你放心,叔叔會把所有的壞人通通抓起來,關起來。”
“說話算數。”
陸小芽忽然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雖然她與燕子真正相處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兩個人的人感情與日俱增,她早就把燕子視為自己的女兒,親人。
警~察同誌的幾句對話,給陸小芽做了最好的澄清。鄉下地方,循規蹈矩,法律意識淡薄,隻要聽到有警車響起,就變得不安驚慌。
陸小芽把燕子托付給劉大媽照看,去了一趟局子。
警~察同誌告訴她,魏澤楊派了律師來起訴李強故意傷人,加上警方指控他的其他幾項罪名,綁架未遂等等,即便認錯態度良好,李強肯定要蹲監獄的,關鍵在判多少年。
魏澤楊請的律師辦事能力強,才一個上午的時間,就牽扯出李強身上的另一個案子,李強的妻子死因有問題,並非正常死亡。
他妻子的父母來報的案,說生前被李強家暴和虐~待。
……
手續差不多辦完,陸小芽問:“我能見見李強嗎?我想問問他,為什麼找上我?”
如果不是魏澤楊剛好出現,她的下場會很慘,被李強虐~待折磨,甚至被禁錮。
現在犯罪嫌疑人不能被探視,警~察同誌拒絕了她之後說:李強把責任推到了楊娟和王二蛋身上,這兩個人今天早上也來過局裡,錄了口供。
因為證據不足,隻是對兩人口頭警告了一番,就放了他們。
楊娟是李強的表姐,她兩次想做媒,都被陸小芽一口拒絕,所以懷恨在心,在李強麵前添油加醋。王二蛋和李強一個村,四處散播她的謠言,他的行為同樣可惡,甚至可以說是幫凶。
陸小芽暗暗記在心裡,沒想到出了公~安局大門,走上幾步,看見一個雞窩頭,穿著臟兮兮喇叭褲的瘦小男人在賣盜~版碟片的小販攤位逗留,表情一貫的猥瑣。
冤家路窄!
陸小芽心中堵著一股無名之火找他質問,細思之下,又停住了腳步。
必須想個好點的法子對付他,一個人肯定不行。
王二蛋嘴裡邊知道不少的事,要是能找個機會撬開他的嘴,給他點教訓就好了。
陸小芽緊咬住上下牙齒,撰緊了拳頭,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走遠,什麼都做不了。
片刻後,陸小芽抓緊時間和燕子去了醫院,正正好好中午大太陽直照下來。
魏澤楊的特護病房比普通好幾人的病房清涼不少,汗流浹背的母女倆人走到門邊,便感到一陣沁涼舒適,心曠神怡。
“你是2床病人家屬吧,這個藥拿進去給病人吃了,記住飯後半小時服用啊。”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匆匆走過,把一個火柴般大小的透明袋往她手裡塞,腳步顯得十分匆忙。陸小芽懵了一逼,沒反應過來,自己什麼時候成了病人家屬?
走廊裡,老醫生似乎忘記什麼,又折回來,說:“姑娘,另外黃的兩顆讓你愛人飯前半小時吃。”
什麼?愛人?
陸小芽心跳加速了零點零幾秒,條件反射的否認:“您彆誤會,他不是我愛人……”不對,應該說,她不是他愛人。
老醫生沒把陸小芽的麵赤通紅和否認當回事,轉身的時候,提了提鼻梁上的眼鏡,視線從燕子臉上略過,笑著說了句:“女兒倒是長得像爸爸多一點。”
聞言,陸小芽哭笑不得。
她可從來沒想過跟魏澤楊是一家人……老醫生的眼鏡度數是不是又加深了?
不過說燕子長得像魏澤楊,心裡大抵高興,至少證明女兒的顏值是優秀的。
進去的時候,她還擔心著,萬一隔音差被魏澤楊和田大壯聽到了怎麼辦?算了算了。
“小芽妹子,你咋才來啊,我等你等得黃花菜都涼啦!我想念你的小籠包!”
迎麵田大壯嗷嗷直叫,陸小芽聽清楚後差點沒噴出一口鹽汽水來。
小籠包?條件反射的一低頭後,她的表情變得些許微妙,泛紅。她非常有理由懷疑大壯在開車耍流~氓,可是……到底這會兒應該沒有那麼多對小凶的形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