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芽反而不著急解釋了,反正被大壯誤會她和魏澤楊有一腿,不是一天兩天了,魏澤楊會說的。
“澤楊哥,我明白了,要不我去另外弄一個房間?”田大壯非常上道的退了出去,“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要一步步來,太快了點吧。”
“出去。”
魏澤楊肅著一張臉,說:“回來的時候,買一套新的女裝。”
“啊?”田大壯猶豫,“這個點,商店和供銷社都關門了?”
做了啥事,連衣服都要買新的,舊的不能穿?
魏澤楊不容置否的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帶一身女人穿的衣服回來,明白嗎?”
“明白了。”
看著門合上,陸小芽簡直都沒臉看,臊得慌。還沒喘上一口氣,田大壯去而複返,推開門問:“澤楊哥,那貼~身的,要不要啊?”
魏澤楊的怒意在蔓延邊緣,“這種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什麼事情都問他,他又不了解她的尺寸,以及貼~身是什麼鬼。
“哦。”
大壯心疼的抱抱自己,他有啥子錯,為啥找他出氣。
最尷尬的莫過於陸小芽,她已經能假裝催眠自己,“謝謝。我被騙到房間的時候,被那個女孩子打了一悶棍,醒過來,衣服就沒了,直到剛剛我們副廠長過來,他沒得逞……”
“哦。”
為毛要告訴他,副廠長得逞與否。
陸小芽簡直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你丫一個已育婦女,本身就不存在清白的概念,彆人怎麼會在乎。
忽然有人敲門。
陸小芽自動把自己埋在被窩深處,鼻尖渾身好像都被魏澤楊的氣息包圍,哎,總覺得她幾次表現得太開放,眼下看光,摸光,毫無形象可言,以後也抬不起頭。
魏澤楊磨蹭了會兒,問:“誰?”
“不好意思先生,我是你隔壁房間的客人,能開一下門,當麵聊嗎?”
陸小芽認識這個聲音,是陳丹。
她一定是從窗口看到她進入魏澤楊的房間,所以過來抓她的。
魏澤楊沒開門,語氣分外不近人情:“有什麼事直接說?”
“同誌,是這樣的。剛剛有個小偷從窗戶裡爬進來偷了我們的東西,我好像看見她闖進你的房間裡,說不定躲起來了呢,你看……”
“我這裡沒有小偷,滾!”
魏澤楊壓低了聲音,絕不客氣。
對方吃了一個閉門羹,再不甘,隻能悻悻離開。她再有錢,總不能未經同意闖入搜差吧。
明明有關係的人是李梅,小月,最後卻是牽連到自己,陸小芽百思不得其解,被她們的邏輯氣哭了。
“她是副廠長的愛人,在財務科任職,平時為人隨和,但是我懷疑今天的一切,都是她策劃的。”她這是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多狠多陰險的對手啊。
魏澤楊簡單挑明了她的處境:“恐怕,你以後在絲綢廠的日子不好過,她會明目張膽對付你?”
“我該怎麼辦?”
“辭職。”
陸小芽皺著眉,已經能夠想象到,下一次陳丹隻會更狠毒,更加不留餘地的陷害自己。不是每一次都跟現在一樣幸運。
不就是一份打工的工作麼?魏澤楊鳳眸揚長,冷冽道:“你來賓館每天送貨的純利潤就有七八塊左右,絲綢廠裡的工資卻是20一個月,很難決定嗎?”
他倒是了解的清清楚楚,陸小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我眼下的處境,牽一發動全身,你可能不是很明白……”陸小芽發現自己骨子裡原來是個很保守迂腐的人,不想打破此刻的平衡狀態。
“是嗎?”
魏澤楊不以為然,沒有與她繼續爭辯。
後來田大壯回來了,沒耽誤多久,他弄來的衣服吧不是新的卻是乾乾淨淨的,白底小藍花襯衣與黑色長褲,上麵不帶一個補丁。一聞,充滿著陽光與皂角的香氣。
陸小芽滿意極了。
換衣裳的時候,魏澤楊和田大壯兩個人去了廁所,她飛快的在被窩裡穿好,大小正正好好合適。
“行了,你們出來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