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致遠這個斯文人漲紅了臉:“小芽同誌,這個無賴是誰,如果他騷~擾你,我可以幫你……”
比起楊致遠,王海更讓陸小芽避之唯恐不及,順嘴道:“我不認識他,我還有事,先忙。”
也沒管兩個人最後打起來還是吵起來,陸小芽直接走了。
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鬨大了,對她半點好處都沒有,反而彆人會指責她作風不正。
陸小芽接完了燕子,把事兒告訴胖妹。
胖妹咬牙罵道:“王海那混賬東西,太不要臉了,去海城到底學了啥,一副流~氓樣。”
陸小芽反而心裡舒坦多了,眉頭又微微皺起:“我這兩天儘快搬走,你表哥在家本來就不方便,哪怕清清白白的,彆人也會說閒話。”
胖妹點點頭。
小芽有出色的對象,再怎麼樣也輪不到自家表哥來糟蹋啊。
“不過小芽,你放心,有我在,那混不吝,休想碰你一根汗毛!”
“謝謝。”
“太見外了吧。”
……
打算避開晚飯的陸小芽,自然是沒辦法避開王海。
他回家的時候臉上掛了彩,可把朱姑媽給心疼死了,一邊替兒子上跌打藥酒,一邊殺千刀的破口大罵。至於朱姑媽的丈夫,胖妹她姑父,給一個廠子看門,長期吃住在廠裡,難得回家,是個老好人,不愛說話。
“誰打的?”
“沒,我自個兒摔的。”
“你媽我的眼睛還沒瞎,是打的還是摔的我能不知道?”
王海一看到陸小芽,眼睛發綠光,舔著臉打招呼,一副心猿意馬的樣子。被朱姑媽強行按住了脖子,“彆動,瞧你那點出息,淨被狐狸精迷了!”
陸小芽:“……”躺著也中槍,冤不冤啊。
胖妹聽不過去,昂著頭說:“姑媽,您不能亂說話啊,要怪就怪表哥自己,不要臉!”
“朱妹,你胳膊肘往外拐,他是你表哥,天底下有你這樣的表妹嗎?”
“……”
不知怎麼的,突然吵起來了,而且朱姑媽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她在勾~引王海,平時就不是一個安分的巴拉巴拉,實在是太過分了!
而王海呢,跟個二愣子似的,隻會添亂找堵。
陸小芽憋著一股氣,把燕子領進房間裡,然後重新出來拉開胖妹,心平氣和的說:“嬸子,您不用擔心,我明天就搬走!倒是您,看好兒子,彆讓他纏著我!”
“你個丫頭片子,老娘給你好吃好住,你還真彆拿話激將我……”
“您想多了。”
在此之前,陸小芽對朱姑媽的印象遠遠沒有到討厭的地步,這個年代,大家都缺錢,貪錢,吝嗇一點也是人之常情。可她現在的嘴臉,胡亂的朝她身上潑臟水,真是受不了。
夜裡,陸小芽深深的思考朱姑媽的話,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檢點。
先前同魏澤楊糾纏不清,這會兒又是楊致遠經常出現,再加上其中的爛桃花,林林總總,是她心存僥幸,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嗎?
胖妹聽見她沒睡,翻來覆去的,踟躕著開口:“小芽,你彆生氣,我姑媽那個人就這樣,其實她心裡知道你是個正經女人,就是太寵他的寶貝兒子了。乾啥啥不成的,誰稀罕呢。”
“我知道。”
陸小芽輕輕的歎了口氣,既然撕破臉,真的沒有住下去的必要。
當天晚上,不止她,就連朱姑媽都後悔的難以入眠。自從陸小芽住在家裡,她的收入水平直線上升,攢了不少錢。本來就是氣不過罵幾句,哪裡曉得會鬨得那麼僵啊。
朱姑媽第二天一早起來,看見陸小芽跟往常一樣,忙裡忙外的在廚房裡做蒸糕,自家兒子殷勤的圍著打轉,跟個陀螺似的,寸步不離。
朱姑媽忍不住啊,跑過去揪住王海的耳朵,一把連拖帶拉,“你個沒出息的孬貨,看見女人走不動道了……”
“媽,我的親媽,輕點……疼……”
王海佝僂著身子,也不敢真的用力。
母子倆走到廚房外麵的時候,隻聽朱姑媽吐槽:“昨天不是挺有骨氣的嗎,出了這個門,上哪兒找這好地方……”
陸小芽不同她辯駁,隱隱約約聽見朱姑媽同王海一個勁兒的說她壞話,好像自己賴著當他們家的媳婦似的,簡直是杞人憂天,天方夜譚!
“兒子,媽不指望你娶多有錢多有文化的女人,可就一點,不該是她陸小芽這種……帶個孩子的,給彆人家養女兒,你是不是缺心眼?”
“媽,你這都說到哪兒去了,八字沒一撇,什麼結婚還早著呢。”
“你還真打算娶她?”
“媽我不跟你胡攪蠻纏了。”
……
陸小芽去餐廳做完蛋糕,就在愁房子的事兒,一想到朱姑媽那副嘴臉以及王海的煩人,她今天再怎麼樣都要找好房子直接搬走,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