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眼神期待又小心翼翼的問:“同誌,你真不認識我了?”
陸小芽腦門出現一個大問號。
“我在銀行工作,上次給你辦過無息申請,你一直沒來……不過,我猜你現在應該用不著了。”
“原來是你,真是不好意思。”
枉費人家熱情的給她辦申請,結果她轉頭就把這事兒給忘了,陸小芽誠懇的同對方道謝道歉,並且知道了他姓黃。
這位黃先生自此以後,居然每天都早早的買上兩塊奶油蛋糕以及打包一碗糖水,有時候傍晚下班的時候也會來,風雨無阻。
“黃先生,想不到你那麼愛吃甜食。”
陸小芽也覺得很奇怪,居然有典型的南方人喜歡天天吃奶油蛋糕,他都不會膩的嗎?有生意不做不是她的風格,她是不會提醒的哈哈。
時間長了,果然出問題了。
一天,黃先生再次光顧蛋糕店的時候,緊跟著出現一位和他長得很像的中年婦女,看上去是個知識分子,說出來的話就不中聽了,一把拉開黃先生的手,惡狠狠地瞪著陸小芽指桑罵槐道:“我說呢,你最近怎麼天天買奶油蛋糕送人,原來是被一隻野狐狸精迷住了!媽給你介紹了那麼多正經學曆正經工作的女孩你不要,就看上這種寡婦喪門星!整天跟丟了魂兒似的!”
“媽,沒有的事兒,你彆在這裡亂講,我們回去!”
黃先生麵色臘白的阻止他媽,他媽卻是越想越氣,越罵越來勁:“你還替狐狸精講話,我看你是豬油蒙了心,腦子壞了!醜話我可說在前頭,我的兒媳婦必須家世乾乾淨淨,人清清白白的,像這種不三不四的破鞋,你趁早斷了念頭,不可能進黃家的大門的!”
“媽,我求你了,你彆說了!”
“你看她一個人開那麼大的店,是憑自己的能力嗎,還不是靠男人。傻兒子,媽最了解她這種女人,就偏偏你這種沒處過對象的毛頭小子!”
這條街上本來人就多,周圍店鋪街坊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通常這種事兒,肯定是陸小芽吃虧,人們都對她指指點點的。
原想著說兩句也就罷了,這位黃先生的母親不依不饒的,倒像是把所有的不滿怨恨發泄在陸小芽身上。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陸小芽從裡麵走出來,聲音響亮的道:“這位大媽,我聽你出口成臟的,想來讀過書,是有文化的人,怎麼滿腦子思想齷蹉,汙~穢?”
“你說我齷蹉,汙~穢?你……”
“我與你非親非故,我憑什麼被你狐狸精寡婦破鞋的罵?我每天打開門麵對那麼多客人,難道每個都要記住嗎,我連你兒子是圓是扁,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怎麼就叫勾~引迷惑?而且,我目前已經有一個談婚論嫁的對象了!你要教訓兒子的話,趕快回家去,彆在這耽誤我們幾家鋪子做生意,事兒就不厚道了。”
隻是動動嘴皮子,陸小芽根本不會怕她,三言兩語把對方懟得啞口無言。
黃先生的媽氣得嘴唇發抖,撂下狠話:“牙尖嘴利的丫頭,你等著!”她兒子黃先生則羞愧得滿臉通紅。
一場鬨劇在母子倆彆彆扭扭離開中結束了。
出門在外做生意,要是一味地給人造成溫柔好說話的印象,人家可就真的要踩到你頭上來了。
然而黃先生的母親並非等閒之輩,退休前職位不低,在市區的圈子裡頗有人脈,居然找到了陸小芽承租店鋪的單位裡,要把陸小芽搞到求饒,混不下去。
翌日,該單位出麵與陸小芽簽合同的負責人直接挑明了說,讓她月底搬走,剩下預交的房租和押金都會退給她。
生意剛步入軌道,打響了知名度,店鋪的裝修也是花了錢的,現在搬走,對她們損失太大了。
胖妹激動的大叫:“這不欺負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