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回到眼前的照相機,陸小芽研究了一下,全是日文,島~國的產品看著頭疼。
她已經不想問魏澤楊是否懂日文,等會這個寶藏男孩又輕描淡寫的告訴她,自己會N國語言,她絕對要一個人在陰暗的角落裡自虐出內傷來!
還是整點愉快的吧。
比如,自己的男人,怎麼如此深藏不露的優秀,放到哪裡,都是閃光聚焦點。
兩個人一塊兒去了周圍比較出名的廟宇,感受濃鬱的曆史氣息,也去了一望無際的田野,沐浴在陽光與微風下,呼吸著大自然無汙染的氣息,留下一串串足跡,拍下了很多照片。
現在的照相機用的是膠卷,成片要去照相館裡洗出來。陸小芽問他拍的好不好?魏澤楊會說:“人好看,怎麼會拍不好看呢?”
瞎說什麼大實話!
陸小芽樂個不停,好像談戀愛真的會讓人變成傻白甜,讓她暫時忘記一切煩惱麻煩,放鬆心情。
“我們倆拍合照留個紀念,找個路人幫忙。”
陸小芽正巧看見一個路人伯伯,叫住對方尋求幫助,對方聽後欣然答應,認真學習如何按快門,找角度。
真是一個好心人啊!
在鏡頭麵前,陸小芽和魏澤楊兩個人顯得有點不自在,不知道手往哪兒放,做何動作。尤其是魏澤楊,身體僵硬,麵容太嚴肅了,一板一眼的,拍出來恐怕像個老學究。
“彆緊張。”
陸小芽一邊抓緊他的手,一邊跟路人大伯說了一句可以開始了,閃光晃動的一瞬間,立即把紅唇送過去,快速地印在了魏澤楊的臉頰上,偷親成功。
魏澤楊隻覺臉頰溫溫的,瞳孔微微張了張,完全沒料到她的大膽,顛覆了他對她既定的看法……真是一個不安分的小妖~精。
陸小芽不以為然,兩個人要是直挺挺地排排站,豈不是無聊得很,將來拿出來看也沒意思。
“大伯,你隻管按快門,多拍幾張。”
“行,你們兩位同誌,站遠點。”
陸小芽真的就聽話的同魏澤楊又往遠處走了幾步,不時地問距離夠不夠,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轉過頭一看。
大伯拿著照相機,往反方向越跑越遠。
他、他難不成,在偷他們的照相機?
陸小芽整個表情都龜裂了:這人與人之間說好最基本的信任呢?
“我去追回來!”
魏澤楊立即做出反應,扔下一句話,大長腿跑了上去。
但是,由於對地形的不熟悉,最後兩個人愣是找了兩個小時都沒找到那個偷相機的大伯。
照相機是稀罕貨,談不上價格高昂,魏澤楊這隻島~國進口的照相機,出去二手賣掉,最起碼能換個幾百塊錢,人家見錢眼開也正常。
陸小芽滿臉的痛心疾首:“早知道我就不該提議拍什麼合照。”亡羊補牢,為時已晚。她真是一個敗家女,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今天一整天的回憶都在裡麵了。
魏澤楊安慰說:“彆急,能找回來,他拿著照相機沒用,肯定會去當鋪或者交易市場脫手,到時候我再買回來。”
“魏澤楊,你罵我幾句,不然我心裡難受……”
“我罵你做什麼,傻瓜。”
魏澤楊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俯身過去,在她耳邊輕聲說:“你若是愧疚的話,晚上補償我……”
“……”
陸小芽血氣一下子上湧,耳根子紅了大片,最後隻能含羞帶怒地瞪著罪魁禍首。
她開始想念起那個一本正經,她靠近時會臉紅的魏澤楊,為什麼現在一言不合就開車,她都開始招架不住了!再過些時日,怎麼得了!
暮色四合,兩人返程。
魏澤楊準備回工作室一趟,看看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或者新的訂單文件等等。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輛特彆洋氣騷~包的小轎車。
是來了什麼牛逼的大人物嗎?
陸小芽很自覺的說:“我先去看小貓,不打擾你了。”
“好,結束後,我去找你。”
陸小芽前腳錯開,後腳看見田大壯慌慌張張地跑出來,湊近了魏澤楊耳邊才小心說話,聽不清聲兒。
魏澤楊仍舊是麵無表情的。
陸小芽麵露疑色,感覺他們有事,可自己幫不上任何忙,無非是庸人自擾。
她在雜物室呆了大概一個多鐘頭,喂食也喂了,甚至於貓咪仔的名字都在腦海裡過了好幾輪,就是不見魏澤楊來找她,看來他應該是有事絆住了。
陸小芽實在坐不住了,想去車間瞅瞅,結果看見魏澤楊和一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肩並肩走了出來,身後也有其他人(當時她沒注意到),女孩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緊接著兩人共同上了那輛騷~包的小轎車。
什麼情況?
陸小芽站在原地沒動,怪不得覺得眼熟,終於想起來了!
這個女的不就是換掉了爆炸頭和馬甲的紅姐嗎?她來乾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