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粉衣少女越發生氣,馬上叫來了一個中年東方男人,看起來,他是這場舞會的負責人或者管家之類的角色。
負責人客客氣氣地稱呼她為女士,並且委婉地打聽她的身份,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者是某個賓客的女伴。
明擺著試探她,捧高踩低,所以陸小芽沒有正麵回答對方的問題,她不想給剛認識的新朋友惹麻煩,粉衣少女驕縱,任性,甚至缺乏教養,家裡的財富與地位剛好能帶她進入這個階層,所以她應該是有點背景的。
陸小芽打算離開,粉衣女孩不依不饒,攛掇另外兩個女孩,擋住她的去路,粉衣女孩譏諷道:“今天是怎麼回事,什麼亂七八糟的貓啊狗啊都來了。”
另外一個女生附和道:“沒錯,都是那些男的鬼迷心竅,經常從紅~燈區裡挑女伴,把好好的聚會弄得烏煙瘴氣。”
“噯你瞧她,像不像上次你堂哥帶來過的,據說還是……頭牌呢。”
“咦,這種女人會不會染什麼病啊,把她趕走吧。”
“……”
三個女的指桑罵槐,把她形容成從事不正經行業的女人,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大都是抱著或冷漠或看熱鬨的心態。被人如此羞辱,陸小芽氣得滿臉通紅,本來還想給關東南點麵子,現在,來不及了。
陸小芽用標準的英文回擊道:“三位女士張口紅~燈區,閉口頭牌,素質低下,口無遮攔,甚至連三歲小兒的教養都不如,小學沒畢業就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真為你們的父母和家族感到痛惜!看看你們三個,尤其是粉衣裙子的,身高常函數體重冪函數,站著就是個五階完全圖,躺著是個梅氏三角形,每年被您的臉嚇死的人恐怕能排個斐波那契數列,失敗的人生廣度堪比朗蘭茲綱領,深度就像π一樣永無止境,哪怕是萬能的拉格朗日插值恒等式,都看不到你們有什麼光明的未來!我想上帝在播撒智慧與善良等一切美好種子的同時,應該是遺漏了你們!”
明明長著一張東方人的臉蛋,可是她的數學和英文實在太好了。
以至於說完後,所有聽懂的人,都久久地震驚地注視著她。
“她在罵我們!”
“我出一萬塊港幣,快來人,把這個女表子的嘴巴和衣服給我撕爛,趕快!”
“……”
學渣就是學渣,理解能力差,等三個女孩完全反應過來,便開始大吼大叫,尤其是粉衣女孩,張口閉口的談錢。
但是,出乎意料的,沒有任何人作聲。
在場正常的紳士與淑女,誰會為了一萬塊錢做出有辱身份的事兒來。
幾個女孩氣急敗壞,餐桌上有什麼拿什麼,紅酒,香檳,奶油蛋糕等,狠狠地往陸小芽臉上砸來。
陸小芽根本連眼睛都沒眨一眼,直愣愣地站著,當時她覺著根本躲不開。
劈裡啪啦地幾下,杯子盤子碎了一地,液體與奶油飛濺,依稀還有快門聲,亂作一片狼藉。
陸小芽臉上卻乾乾淨淨的,魏澤楊脫下西裝替她擋住了攻擊,隨即便落入了對方又是心疼又是責備的眸子裡:“怎麼傻呼呼的,被人欺負?”
“不是。”她嘴角微微鬆了鬆,指著手裡的盤子,“我也打算扔蛋糕報複回去。”
她猜魏澤楊是不是沒聽到自己罵人的那段話,還挺解氣的。
“她是你帶來的嗎?你算什麼東西?”粉衣女孩看清楚魏澤楊正臉後,舌頭打了卷戛然而止,饒是見慣了各種美男,還是被顏值震撼到了一下,但是氣勢不能輸,威脅道:“你們、你們兩個完蛋了,我會告訴我父親!你們彆想在港城立足!”
魏澤楊冷冷道:“是嗎?恐怕你父親明天會在報紙上見到女兒無理取鬨愚蠢又無知的一麵。”
這個時候,關東南走過來,吊兒郎當的把手裡的相機晃了晃。
“卑鄙!”粉衣女孩氣得臉色發青,“彆以為你們能夠威脅我,我讓你們幾個通通付出代價!”
這個時候,舞會的主辦人站了出來,是個外籍的中年紳士,一把大胡子,看上去還挺麵善的,就是不知道本質是怎麼樣的了。粉衣女孩馬上衝著他告狀,口吻驕縱,又帶著些命令式的感覺,讓人極為不舒服。
陸小芽當時小小的緊張了一下,畢竟是在彆人的地盤上。
魏澤楊反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似無聲息的安撫,令她安心。
主辦人連正眼都沒瞧女孩,微笑地望著魏澤楊向大家宣布:“這位魏先生與他的太太是我邀請的客人,很明顯他受到了騷擾和傷害。管家,馬上把幾位沒禮貌的人請出去,以後凡是我的舞會和活動,不允許她們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