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說到她的點上了。
陸小芽轉過臉,明顯心虛地說:“這件事情急不來,等我生意有起色了,我們倆都沒那麼忙的時候,順其自然,好不好?”
“不好。陸小芽同誌,你在敷衍我,為什麼不肯承諾一個具體的時間和期限?你心裡,是不是壓根兒不覺得我們最後能結婚?”
魏澤楊的聲音低沉壓抑了下來,兩個人站在台階上,壁燈很暗,暗得看不清各自的表情。
他握住她手的掌心很涼,但卻很用力,生怕她逃走似的。
有時候陸小芽覺得自己挺渣的,兩個人正兒八經的確定情侶關係也有大半年時間了,看似突破了最親密的一層,實則一直原地踏步。
陸小芽心裡愧疚重重:“對不起,澤楊,我知道我很自私,我想要讓自己的事業穩定下來,扭虧為盈,等到我各方麵都足夠優秀的時候,我們再談婚論嫁好嗎?我不希望你獨自麵對長輩的壓力,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邊。”
“其實你不需要證明,在我心裡你一直是最優秀的。因為我的選擇是你。”
兩人都是刻意壓低著聲音,昏暗中,每一道眼神,每一句話都儘量克製著,忍耐著,但內心是火~熱的,熾烈的,形成強烈的反差,這種反差仿佛下一秒要將對方燃燒乾淨。
接下來是長時間的凝視。
最終,還是陸小芽做出了妥協。或者說,本來就是她的自卑在作祟,但她的出發點沒有錯,她要變得優秀也沒有錯。
陸小芽輕輕的開口:“一年,等我一年。”
一年之後,她應該參加高考了吧,可以考入京都的大學,到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
魏澤楊展顏,即便光線不好,敵不過他越發加深的笑紋。
陸小芽聳聳肩,歎了口氣道:“我真是太冤了,明明是你對我逼婚,你父母卻以為是我傍上了你這個大款,死纏爛打……”
“是我對你死纏爛打,是我離不開你。”
下一秒,他的唇撞了過來,沒有任何的鋪墊,動作霸道地捧住她的後腦勺,使勁地壓近。
抱得太緊了。
陸小芽感覺透不過氣來了,她太難了。
樓道間本來就安靜,越發顯得兩個人呼吸急促,廝磨聲極為淫~靡,令人想入非非。
如果這個時候魏母……
驀地,客房門口傳來一記急促的吱呀聲,逆光中,魏母的影子顯得有些滲人。
“你們在做什麼?”
她冰冷的聲音,把陸小芽嚇了一跳,心砰砰的,看吧,有時候必須得相信墨菲定律,可能會發生的事兒就一定會發生。
魏澤楊淡定的說:“她眼睛裡進沙子了,我幫她在吹。您這麼晚了還沒睡,是哪裡不舒服嗎?”
說起謊來不打草稿。
要是沒看見,真能被魏澤楊這種高冷寡淡的外表糊弄過去。
魏母啞著聲道:“口渴,出來倒水。”
陸小芽忙說:“阿姨,我去給您拿暖水壺上來。”
魏澤楊親昵的道:“我去拿,你歇著。”
“還是我去吧。”陸小芽衝他眨眨眼,你現在越體貼我,你媽越看不順眼越想刁難我。
“一起。”
魏澤楊堅持,她也沒辦法。
等到陸小芽把暖水壺送上來之後,魏母也沒跟她多說一句話,端著架子端著臉。
“阿姨,晚安。”
回應她的是砰地的一記無情的關門聲。
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