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順著梁佑景的話,說出要離開先生,今晚無論梁佑景還是顧小姐,能不能走出港城都是個問題。
一分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顧聽晚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冷硬的道,“這是我的事,和你沒關係。”
她站起來,沒有回答梁佑景的話,隻薄涼的低眸居高臨下的睨著他,“以後不要再去騷擾我的朋友了,我不想把事情鬨的難看,你知道的,我有這個能力叫你身敗名裂。”
她走幾步倏爾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略帶哽咽的:“我再也沒有機會了是嗎。”
“是。”顧聽晚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回頭,“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私下見麵。”
她斬釘截鐵,“你不知道我有多慶幸在我們正式在一起之前,發現你的真麵目。”
身後再沒聲音傳來,隻有沉重的呼吸,隱約被她聽見端倪。
顧聽晚緩慢下樓,還沒鬆口氣,就在餐廳門前,瞧見了周淮的身影,不知道等了她多久,嚴肅冷峻,靜靜的望著自己。
他麵無表情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先生在等您。”
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突然後脊寒涼。
顧聽晚咬著唇默默的跟在周淮身後,抬眼,看見了肅穆的車隊,黑衣保鏢聳立,像是一團巨大的網,將整個餐廳圍住。
明明是最熱鬨,人最多的場地,周圍卻空曠的凝重。
周淮將車門拉開,她硬著頭皮上車,一偏頭,靳泊禮淡淡的坐在那,沒有看她,側顏清雋流暢,分明的平靜,可顧聽晚深知,有場風暴即將來襲。
車隊緩緩駛動。
逐漸駛入人流密集的區域,車內卻安靜的叫人窒息。
靳泊禮的聲音沉靜,聽不出情緒:“聊的開心?”
顧聽晚打了個寒噤,渾身涼颼颼,她使勁的搖頭,“不開心。”
她緊攥住毛衣的衣角,低頭主動交代:“我已經和他斷了聯係,但是他一直騷擾我的朋友,所以想和他徹底做個了斷。”
顧聽晚想起,上一次梁佑景來港城,他的航班信息靳泊禮便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這次也是一樣。
在梁佑景買了機票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得到的消息。
港城是他的地盤,這裡的一草一木可能都和他有關,他對這裡了如指掌,沒有警告,沒有製止,在她和梁佑景見麵的時候,直截了當的親自過來堵住。
或許,和在甜品店那次一樣,早就看了監控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對她全然掌控。
靳泊禮寡淡的把玩著手中的鋼筆,袖子挽到手肘,遒勁的腕上戴著一塊黑色腕表,露出暴起鼓動的青筋,成熟而性感,隱有忍耐。
聊的不開心。
但是見過梁佑景以後,也不軟乎乎的過來進他的懷裡。
反而滿身的緊張,視他如洪水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