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蘅君抬起手,無數霜花隨著他的手指浮起,在兩人周圍,結成一片霜花幕牆,隔絕了外麵一切窺探。
“說吧。”
寧涼還是以防萬一,往前走了兩步,靠近她,在他耳邊低聲把洛岐的情況說了一遍。
墨蘅君微微側過臉,不經意碰到她額前柔軟的發絲,他垂下目光,看見她圓潤細白的耳垂,像是用雪捏出來的。
不知為何,他似乎有一種錯覺,他是不是吻過她這裡?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時,便被他飛快地壓了下去。
他不該對她有這樣齷齪的心思。
因此,在她的話說完之後,墨蘅君便往後退了
一步。
寧涼這才發覺自己靠他太近,有些失禮,隻好道歉:“事關重大,不能讓任何人聽見,請墨蘅君見諒。”
“無妨。”他的聲音無波無瀾,“你所說的,確實乾係重大。”
“墨蘅君有什麼頭緒嗎?”
“我還未見過岐山君,僅從你的言語之間,不好判斷,不過,你說他會危害世界,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寧涼迫不及待地問。
墨蘅君似乎也不是完全有把握:“不死之鳥為六界帶來光明,就像天上高懸的日月,但若日月消亡,世界也就消亡。”
聽到‘消亡’二字,寧涼的心臟狠狠一抽。
“不死之鳥,怎麼會消亡?”她聲音乾澀。
“這也正是我不解之處。”墨蘅君看著她的神情,聲音不知不覺放柔,“我說的可能,也僅僅是我所知的,還有其他原因並未知曉,最好的辦法,就是去一趟岐山。”
“岐山大門緊閉,我之前找了許久,都沒能進去。”
洛岐並不想見她,所以岐山的大門也不會為她打開。
墨蘅君亦如此。
洛岐不會想見任何人。
墨蘅君道:“若想見他,隻能他自己出來。”
“可他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會出來,總不能再等一年半載吧?”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喂,你們兩站那麼近,做什麼?”正尋思之間,忽然一個暴躁的聲音闖進來。
緊接著‘砰’一聲,少年‘嗷嗚’了一嗓子,狠狠撞在了墨蘅君的結界上。
夜星橫眉豎目抽出‘卻邪劍’,指著墨蘅君:“你出來!”
寧涼無奈地扶額,這小子真是永遠改不了這暴脾氣。
好在墨蘅君也不同他計較,輕輕一揮手,撤去了結界。
下一瞬,夜星就揮劍砍過來。
墨蘅君斜斜看了他一眼,並未有任何動作。
但寧涼知道,夜星肯定砍不到他,隻會被洛水的力量震十萬八千裡外。
她隻能迅速拔出‘葬月劍’,抵住夜星的一劍。
“你護著他?”夜星生氣地說,氣到一張英俊的臉都變形了,一身紅衣烈火一樣的燃燒起來,“我就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偏心他!他從前是個殘廢你偏心就算了,他現在已經不殘了,憑什麼還偏心他,你放開,讓我和他打一場!”
“誰說我偏心他?”寧涼推著他後退,小聲說,“所有好吃好喝的,我都留給你,從不給他!”
“真的?”
“比珍珠還真!”
夜星氣消了一半,但還是不忿:“那為何不讓我打他?”
寧涼:“你打得過他?師尊這是保護你啊!”
夜星偏過臉,看了看墨蘅君,似乎終於從他身上看見了戰神的氣勢,他撇了撇嘴。
“聽說戰神是沒有情根的,你少和他來往,也不要對他心存幻想,他和你沒有可能。”
寧涼乾笑,你小子還知道這個?
“嗯。”她敷衍地點點頭。
夜星終於收起了‘卻邪劍’,但有些酸溜溜地問:“你們剛剛偷偷摸摸站在這裡,離那麼近,說什麼悄悄話?”
寧涼隱去了洛岐的黑化,隻對他說:“我和墨蘅君商量,怎麼才能去岐山,見見洛岐。”
“見那小白臉做什麼?”夜星幸災樂禍,“師尊捅了他一劍,這小子總算知道不該再騷擾你了。”
寧涼真想揍他一頓。
“想見他,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他如今身份不一樣了,許多大事,都需要他一起解決。”
夜星想了一下:“這小子弄死了邪神,算是有點兒本事的,小爺我雖然十分討厭他,不過,也承認他的實力,若師尊實在想見他,我可以讓他出來。”
“哦?”寧涼不禁對他刮目相看,“星星,你有什麼好辦法,快告訴師尊。”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兩根烤腸,塞給他。
夜星一手一根烤腸,咬了一口,吃得那叫一個香。
“很簡單啊,這小子暗戀師尊,瞎子都看得出來,如果師尊嫁給我,和我舉行盛大的婚禮,我不信他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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