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高高翹起的尾巴,靈活的步伐,動作熟練的常來常往啊。
這次是她正好在,若是她不在,小狸是不是就直奔薑晟了?
“小狸慣是調皮,可是給薑公子添麻煩了。”謝玉笑道。
薑晟拱手而禮:“大人言重,薑晟遭逢巨變,心神難安,有小狸時而遊走往來,生動溫和,靈動嬉戲,也是難得歡趣。”
嗯,果然如她所料,小狸這家夥朝三暮四。
“我那女兒也好貓,家裡頭總有三五隻玩耍,最好的是隻白色波斯,雙目如琉璃,若雪團滾球,甚是優美。”不經意間感覺被冷落的王刺史捋須笑言。
不管王刺史插嘴一起說貓的用意,到底還是和緩輕鬆了理應肅然清冷的垂詢,至少以謝玉本身還有原本的記憶來看後麵王刺史的問詢毫無挑剔的可堪“公正”。
薑晟這次的回答比她問的時候高明多了,也更讓人感同身受的同仇敵愾,勠力同心。
“家父家慈雖出身氏族,卻是嚴正家風從不曾仗勢淩人,但逢族中朝廷有召,無不是應諾前行,不敢落後,相鄰坊間俱稱頌,裡長數次登門稱謝,家慈總說是應當之舉,不應誇功。晟亦自幼秉持家訓,唯恐行差踏錯,惡了家風。”
“可偏就有人行惡事——那時家慈離世,家父遠行,徒留小子正是痛悲難抑,卻有人意欲滅我薑氏門第,恨不得殺小子於後快。”
“王大人,謝大人,即便尋常百姓逢此大難也是想要報家仇,還清朗於世間,更不要說薑晟亦是氏族子弟,若不能除惡務儘,嚴懲凶手,怕是家慈難以瞑目,家父發指眥裂,徒留餘恨!”
薑晟紅著眼睛撩袍彎膝欲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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