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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斂下眼瞼,一臉讚許讚歎:“倒是不知二弟竟還有如此手段。哎,我這裡也有一方不錯的物件,不如也煩勞二弟了?”
“莫敢不從!”薑晟道。
謝玉起身往身後的架子上拿出一個紅漆盒子,隻見盒子的外觀就比薑晟的盒子更為明豔,謝玉打開,裡麵擺放著一枚長形蘿紋壽山石。
壽山石質地綿實,是最好的印章石之一,雕刻起來比瑪瑙要容易些。
“二弟何時有暇刻上一方就好,就題‘比德於玉’。”謝玉道。
“昔者君子比德於玉焉,溫潤而澤,仁也。”薑晟道。
“不錯。”謝玉點頭,推著那隻沒有上漆的紅鬆木盒子回去,“這枚印章二弟便收回去……”
薑晟的手擋在盒子的另一邊:“弟定當不負賢兄所望雕琢一二,隻是這一枚既是送與賢兄,便是晟心之所願。”
“這怎麼成——”
“是賢兄不喜?”薑晟定定的看著謝玉,執意要謝玉說出個原委。
謝玉能說不喜嗎?
人家漢王拿到手之後就沒摘下來過啊!
她不喜就是嫌腦袋和脖子連在一起的時間太長。
“怎麼可能!”謝玉正色否認,“此物玲瓏剔透,巧奪天工,定是二弟嘔心之作,二弟自當顧惜珍愛。”
薑晟目光清亮:“晟以為賢兄便是最為顧惜珍愛之人。”
“……”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謝玉不收不成。
她還能說她不顧惜不珍愛?
“那為兄就不客氣了。”謝玉隻能道。
紅鬆木盒子落回謝玉手中,謝玉摩挲著瑪瑙印章喜歡姿態。
薑晟眼角微彎,也是愉悅。
謝玉的眼角就沒離開薑晟,見狀,謝玉輕歎:“君說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瑤,不過舉手而已,二弟就如斯上心,為兄我實是有愧……”
謝玉從後麵的桌上拿起一隻三山青銅鎮紙,在手上極是愛惜的撫摸了半響,雙手的交到薑晟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