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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謝玉對謝留說上幾句話就已經讓人側目,更不要說留謝留用飯。
膳食比先前謝玉用的還要多一些,還有幾道謝玉並不常吃的菜色,顯然是因為謝留。
雖然說是嫡庶有彆,嫡脈弱勢,但百年的底蘊尚在,於禮數上的周到無可挑剔。
謝留很少和嫡兄長一起用飯,坐的板板正正唯恐失儀。
謝玉給謝留夾了菜。
謝留謝著,又趕忙的給謝玉夾。
十歲的孩童舉止鄭重,夾的菜還都是謝玉喜歡的,謝玉睇了眼在旁邊侍奉一臉滿意的小玖,就知道這是謝留去更衣的時候小玖見縫插針的“教導”。
謝玉隻覺得這孩子更乖。
不免就多看幾眼,多留心幾分,待飯膳過半,謝玉發現了異樣。
“怎麼有藥味?”謝玉皺眉。
“……”
謝留手袖不自然的往下拽。
謝玉盯過去,謝留不敢動了,小玖就像是肚子裡的蛔蟲一樣上前把謝留的袖子拉起來。
謝留手腕上側有幾道淤痕,塗著藥膜,隨著手袖拉起,藥香更濃鬱。
這個藥原來謝玉是必備,不然飯菜香濃,又遮的嚴實,她也聞不到。
“誰乾的?”謝玉問。
謝留繃了嘴角:“是書院競技所至。”
嗬,就算她不是謝玉,也有謝玉的記憶,書院競技的確會有所損傷,可胳膊都受傷了,手腕手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就不對。
謝玉瞅小玖,小玖垂首退下就去尋謝留的伴當。
謝留看小玖退下就知道自己瞞不了,小臉上又青又紅:“……不敢給大兄添麻煩。”
“添不添麻煩不是你說的。”謝玉神色淡然又給謝留夾了菜。
“……”
謝留不敢說話,也不敢不吃,小腦袋險些埋到碗裡。
很快小玖回來,附耳道明原委。
果然不是競技,而是謝留在書院裡和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