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是世子兄弟情深。”
兄弟情深呢啊!
薑堰看著筆下剛寫好的“振美於辰。”的“辰”字,輕輕吟喃。
“震也,三月,民農時也,物皆生。”
這個字真是好字。
那小子的住處,也有這個字呢。
並州境內的薑晟再次的感覺到了涼意,薑晟下意識的攏了下鬥篷,對麵坐著的謝玉看了個正著。
“可是不適?”謝玉問,眼睛卻是輕飄飄的往薑晟衣袍遮掩下的腿上轉過去。
薑晟隻覺得被謝玉看過的地方陡然一麻,更還有些怪異說不出的感覺。
從並州一路上急行,大都是在馬背上度過,雙股內側已經磨破成泡,每天晚上都要把水泡紮破上了藥才可休息,與謝賢兄回程時就不用再那般辛苦,可每日裡還是要上藥。
“為兄實是擔心。”
“為兄確是愧疚。”
“上藥一事,讓為兄來吧!”
“……”
謝賢兄目光誠懇,麵容上的柔色是薑晟之前從沒有見過的,更是不再稱呼“四公子”。
薑晟險些就答應了。
可君子高門之矩,怎麼容賢兄折腰催眉,何況又隻是小事。
聽楊將軍說兵伍之輩此等都不過尋常。
若是這些苦楚都難以承受,又何堪為薑氏皇族之嗣。
“承賢兄掛念,已無礙了。”薑晟道。
“那便好。”
謝玉臉上怡悅,心底不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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