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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久遠才能看到曾以為不可能看到的東西。
她仔細的算過二年內國朝半壁江山亂,五年內陷於戰火,不出十年,薑晟就登上了帝位。
十年,那時候她才二十九。
正是好年華。
生孩子沒問題。
以謝玉的麵貌家世找個好郎君不在話下。
就算是比不上,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車簾輕掀,輕風拂過,不遠處那邊相談甚歡的兩個身影自然的落到眼眸之中。
一個名門貴女。
一個皇族貴胄。
就該當是繁華昌盛下的連理之結。
兩人頭頂上的金框更是輝映閃耀,明亮無邊……不過或許是距離遠了些,也可能是兩個金框喧賓奪主,總覺得薑晟的笑容刺目。
車隊再次啟程。
謝玉薑晟同車,謝玉拿出了嬤嬤備好的香囊。
車中閉塞,香氣更顯濃密,有桂玉蘭香,也似青竹淡雅。
“味道如何?”謝玉問。
“極好。”薑晟道。
即便不喜香料,這味道也還是彆有清新。
“喜歡便好,是二弟的了。”謝玉道。
“多謝賢兄。”薑晟道。
尋常香料都是早先備好,但香方配置總要有些時候,謝賢兄竟是早就配好了,也許這香料本就是為賢兄自己配置。
薑晟垂首把香囊係到腰上。
謝玉眼角瞥著,之前沒怎麼留意,薑晟還挺喜歡佩戴香囊的啊。
冬日車架厚暖,坐在車子裡看書喝茶聊天隨性所致,但今兒謝玉身子有恙,也提不起精神談天說地,可就借著翻書神遊偷懶沒一會兒,對麵坐著的薑晟就頻頻的往她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