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大人有大量。
不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等她過了河,看她怎麼拆橋來著!!
謝玉輕輕的哼了聲,看向車窗外。
車內狹窄,謝玉聲音再低,薑晟也聽得到,薑晟輕咳:“謝兄,其實——”
“下衙之後再論私事。”謝玉頭也不回,聲隨清風浮來,隱隱寒涼。
薑晟一滯,輕輕垂首。
“是。”
這一聲低啞近乎無聲。
聽在謝玉的耳朵裡輕輕柔柔,還有些委屈的意味。
佯裝看著車窗外麵人來人往實際上在盯著裡麵這人如何反應的謝玉眼角微抖。
裝什麼裝!
可心頭的火氣還是不自覺的散消。
薑晟看到謝玉微微勾起的嘴角,眼中微閃,嘴角也輕輕的彎起來。
心頭某處就像是小狸在他的手背上劃了下,沒有傷,隻癢的厲害。
***
車子行駛到了主道上,百姓絡繹,官吏行走,熱鬨不絕,更多的是一隊隊的商隊,呼朋喚友的聚集交易著往西,往北方向走。
車內薑晟臉色漸漸深凝。
窗外風景一掠而過,但他還是看到了商隊中的一個人,那個人曾出現在薑宏的院子裡,雖隻是一瞥,但記憶猶新——那人嘴角有顆痣。
現在他穿著飛戎的衣服,嘴裡大呼的也是飛戎的話語,乍然一看就是個飛戎人。
薑晟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飛戎人,但這些時日他看了不少卷宗,抽絲剝繭之下察覺到薑宏和飛戎的生意做的太刻意的隱秘。
在自家的地方還如此,必有內情。
薑晟目光停留所在,謝玉也看到了,還知道薑晟看到的那人是哪個。
薑晟看到的是人,她看到的是人頭頂上的藍——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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