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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管家早就提醒過謝玉身邊該有個人兒來應對氏族大家後宅的家長裡短。
謝玉自小就是當男孩子養,沒有那個意識,她就更沒想到,到了江州之後忙著正事,竟是一時忘了,現在被盯上了。
“不敢勞煩大人。”謝玉道。
“這怎麼叫勞煩呢,同朝為官,謝大人前途無量,王某也是略儘綿意。”王觀意味道。
“其實下官所意並非名門大戶,隻是尋常人家便可。”謝玉道,言外之意,女方平平無常,實在是不用王觀大人屈尊降貴。
“這怎可如此隨意。”王觀驚訝,“謝大人身為謝氏一脈之主,年輕有為,如何能堪配尋常。”
“王大人不知,下官最向往采菊東籬,雞鳴犬吠,織耕勞作,隻是家中族人待,惟有盼家宅平和安寧,清淡如水。”謝玉麵容誠懇煞有介事。
王觀捋須細細的打量了謝玉,以為謝玉所言並不虛,這才道:“沒想到謝大人所願竟如此悠然,本官都不得不佩服了。”
“大人謬讚,若百姓都能安居樂業,下官也心滿意足。”謝玉道。
王觀讚同道:“為官者所願無非千古名臣,而若是名臣必上效君王下為黎民,本官亦是有所望啊!”
不管王觀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從王觀察使府裡出來,謝玉滿腦袋都是為官為民為國,還在王觀上奏的折子上簽了個一同上奏的名頭。
王觀的折子上寫的是對飛戎和其他臨邦國的警惕,其狼子野心不會放過絲毫破綻,現在並州已經派出多隊哨探,其他州鄰也要小心謹慎。
謝玉也是如此想,事實證明在國朝陷入危機之時,鄰周國沒少趁火打劫,尤其是飛戎。
……也不知道崔陽是不是已有所得。
車馬內謝玉若有所思,王觀察使府中,王通凝沉:“父親,那位謝大人未必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