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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笑的溫和明亮。
王宛如的麵頰亦是通紅羞澀。
她從沒有一次覺得自己的膽子如此之大。
洛河王氏是王氏中最不起眼的一支,她在洛河王氏則太過顯眼,不得已她隻能來並州,以伯父之名安身。
伯父不曾逼迫過她,雖然表兄暗示過她,她也猜測或許是伯父所念,但她還是想做些什麼。
摽有梅,其實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
摽有梅,其實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
摽有梅,頃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謂之。
梅子落地紛紛,想要求娶我的兒郎,不要再等待,不要再遲疑。
既兒郎不曾言,她便言。
哪怕不是兩情相悅,她一廂情願,也好過日後後悔。
“這些時日春光正好,王小姐可去遊玩?”謝玉問。
王宛如婉轉輕柔:“不曾,家中姐妹眾多,來往之聚,常往小園子賞花湊詩也就是了。”
女孩兒們翩翩似蝶的在花團錦簇中談天說地,鶯聲燕語,貌美如花,長裙似仙,這才是小女子該有的恣意。
隻是可惜,謝玉不是小女子。
謝玉眼波輕動:“想必王小姐定是詩中魁首。”
“承謝大人讚。”王宛如沒否認。
謝玉臉上笑容更深。
“隻是這些時日也是玩的少了些。”王宛如眸光轉閃,似有躊躇。
“何事?”謝玉問。
王宛如抬眼,星眸閃亮直對上謝玉的視線,道:“聽兄長說不日家中會有宴請氏族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