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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王妃的確是聽王氏女眷道明了原委,也知道裡麵是據說相救了王氏女的謝氏女。
可怎麼還敢跟宏兒打起來?
那個謝氏女當真那麼厲害?
不管怎麼樣,宏兒萬不可有損。
憑欄閣外麵的侍婢趕忙的推開門,最前麵的嬤嬤剛邁進去,就被人從裡麵摔了出來,滾葫蘆一樣,同時出來的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薑宏。
另一個是謝玉。
漢王妃看到薑宏還沒什麼,看到謝玉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謝玉,你怎麼在這裡?”
尖細的嗓音隻讓四周肅靜一片。
跟在漢王妃身後來的有謝氏,王氏,錢氏幾大氏族女眷也都驚愣原地。
“母妃,謝玉他——”
薑宏張嘴就要告狀,謝玉陡然一聲高呼:“王妃娘娘。”
“後庭之地本官本不欲踏入,是二公子幾次相邀下官前來,下官推脫不掉,隻身而來,卻不料沒說幾句二公子就動了手,下官也是一頭霧水。”
薑宏瞪大了眼。
真是好膽!
“母妃,謝玉想要殺我。”
薑宏一撩衣擺,衣擺上被劍刃劃破的地方一眼可見。
漢王妃緊縮瞳孔。
“二公子真是笑言,本官空手而來,這裡還是漢王府。”謝玉淡然一笑,遂長袖斂起,長長一稽,“若王妃不信,可請王爺明鑒。”
謝玉話裡直言說是哪怕這裡是後庭,漢王妃也管不著,因為她是官員,不管什麼過錯,自有漢王處置。
漢王妃身後的王氏謝氏女眷則是暗暗鬆了口氣。
適才在外麵漢王妃什麼都沒說,到了此地她們也擔心怕是真出了什麼事兒,如果剛才出現的不是謝玉,而是王氏(謝氏)女婢(小姐),兩氏顏麵必然無光,都難以逃脫惡言,現在隻有薑宏和謝大人,再聽兩位言語,總算是放了心,終究是保全了兩氏的名聲。
漢王妃不管王氏謝氏女眷想什麼,隻眼見著自己兒子衣裳劃破,又是從屋子裡頭摔出來,漢王妃就想殺了謝玉。
“謝大人是說我兒誣陷於你?”漢王妃瞪著謝玉,眼裡的恨意在光影下暴露無遺。
謝玉扯了扯嘴角:“下官也不知,自下官從江州往並州來伊始就幾次遇險,想要殺下官的不知幾幾,甚至連四公子也屢次受險,下官深知心思歹毒之徒無所不用其極,二公子這麼想也無可厚非,可光天化日之下,漢王府邸,孤身一人以國朝四品大員之身意圖謀害王府二公子,實在是膽大包天,本領通天,下官雖略有武藝,但膽子真的不大。”
聽了謝玉這番話,漢王妃的臉色黑的發紫:“你這還不是說我兒誣陷?!在我漢王府中,你不過小小四品官員就敢大放厥詞!來人——”
“母妃!”
漢王世子薑堰率眾遠遠行來。
漢王妃神色變了變,擠出笑容:“堰兒,你怎麼來了?”…
漢王世子薑堰笑如溫潤輕風:“前麵還要母妃主持大局,這裡孩兒來便可。”
漢王妃看了眼薑宏,又看向薑堰:“好,母親這就過去。”
薑宏臉色大變。
連母妃都知道了,世子定然也知道。
他意圖謀取母妃給世子定下的世子妃,世子豈不是會收拾他?
“母妃!”薑宏急忙喊。
漢王妃瞪了眼薑宏:“聽你兄長的。”
漢王妃寵愛薑宏,但更聽薑堰的話。
漢王妃領著各氏族一眾女眷離開,離開前的漢王妃已和謝玉初見時沒什麼兩樣,雍容華貴,鄙睨端莊,除了眼角都沒有往謝玉所在瞥半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