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屋中沒有旁人,又是兄弟相稱,接下來的對話就隨意了些。
薑晟道:“兄長瘦了。”
應該是剛才扶住她肩膀的時候感覺到的。
謝玉道:“二弟高了。”
薑晟頷首,比劃了下:“比兄長高了這些。”
“……”
才說了兩句話,謝玉臉上的笑容就快要維持不住。
長本事了,敢諷刺她!!
薑晟似乎是察覺到,縮回手,笑容滿麵的像是能溢出來的從懷裡掏出調任文書。
謝玉接過來,放到桌上,打開印盒,拿出大印,“啪”蓋上。
如行雲流水。
趕緊拿走,人也走。
薑晟接過調任文書,放回到懷裡,又坐回去。
哎呦,臉皮還挺厚。
“兄長。”薑晟道,目光輕輕柔柔的像是泛起了漣漪的水波。
謝玉扯唇:“何事?”
“兄長可知花會那日薑宏做了什麼?”薑晟問。
嗬嗬,她就知道。
“沒人告訴你?”謝玉問。
“世子說兄長最清楚。”薑晟道。
謝玉點頭,這是事實。
“確是如此,世子到時,憑欄閣隻有我和二公子,二公子意欲對王氏宛如行不妥之事,我瞧見了,當然要幫一把。”謝玉道。
她不會全說,而顯然薑晟知道這些就夠了。
“兄長是因同行之情相救?”薑晟問。
“不然呢?”謝玉道。
薑晟放下心的樣子:“那便好,漢王妃似是有意納王氏宛如為世子妃,世子好像並無意。”
原來這個時候並州城已經有世子妃的風言風語傳出來,現在沒有風聲,隻有薑晟說出來。可見這回鬨的比原來凶。
那是不是也意味著薑晟更容易和王宛如在一起?
謝玉盯著薑晟。
“兄長……”薑晟問。
“二弟有中意女子之事可與漢王爺明言?”謝玉問。
薑晟扯唇:“未曾。”
“為何?”謝玉問。
薑晟頓滯片刻:“時機未到。”
“好。”謝玉脫口而出。
這可是很重要,萬一薑晟非要娶中意的那個女子,王氏宛如怎麼也落不到他頭上。
薑晟看向謝玉。
謝玉輕咳:“我的意思是世子都無意,身為其弟不可僭越,再說過陣子就要忙了。”
薑晟微微垂眸:“兄長是說旱事?”
“不止。”
謝玉拿出來崔陽交給她的文卷,薑晟看著文卷上所寫,目光漸漸深邃暗亮。
這些時日崔陽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不少二公子薑宏和飛戎勾結的證據,其中有一些涉足軍需軍備,這些崔陽隻能查到皮毛,如今薑晟暫替薑宏為軍需監正,正可以光明正大的下手查探。
為公也是為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