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隻說了謝玉手中兩本公文中的一個,謝玉正看著另一個,聽到江濤說的後麵那句,謝玉目光一凝:“要去查是偶然還是蓄意。”…
江濤頷首,麵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若是飛戎治下不嚴倒好說,就怕是飛戎部故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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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飛戎就是故意的,故意找本公子的麻煩,狼子野心,可誅!!”
薑宏麵無表情擦拭著手中長劍上的血。
腳下,一名女婢躺在地上生息全無,胸口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女婢睜著眼睛驚恐萬分,像是沒想到自己會死。
薑宏嫌棄的瞥過去,旁邊立時有人低呼:“愣著乾什麼,還不拖下去。”
侍從忙把屍首拖下去,侍婢端著水盆打掃,很快血跡散去,地上又是光潔如新,正如薑宏把玩在手中的長劍,劍身清亮,乾淨的沒有一絲血色。
先前喊呼的那人靠近薑宏,小聲道:“二公子,飛戎或許是故意,但不會是狼子野心。”
薑宏翻白眼:“你知道?”
“小的當然不敢知道,不過您想啊,若是沒有咱們並州的商隊來往,他們飛戎怕是吃喝什麼的都不周全,哪兒敢有什麼野心。”
“哼,彆拿這些話哄我,我又不是三歲孩子。”薑宏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薑氏一直就是防著飛戎,不然我父王也不會以皇帝親弟之尊在這種地方受苦。”
“是是,二公子說的對。”那人連聲道。
薑宏擺手:“得了,你先說說怎麼個故意法。”
那人小心瞅著薑宏,聲音?????????????????????????????????更低:“還不是因為二公子您的軍需監正之位被奪走了……”
薑宏瞪過去。
那人連忙噤聲。
薑宏臉色更陰沉。
還用他說,他早就想到了。
沒了那個位置,也就沒了軍備賣給他們,他們可不就是連臉麵都不要了。
可那都是他的錢。
薑宏霍得站起來,直奔辰宇館。
辰宇館內,漢王世子薑堰目光沉靜,薑宏一開始還能直對著,漸漸的不得不彆過視線。
對著世子兄長,他不自覺的心虛。
薑堰看到薑宏低了頭,才歎道:“你要明白,你的監正之位不是他搶的,是你自己丟的。”
“你的銀錢更不要說,你有自己的院子,也有自己的護衛,可為何要藏在那裡呢?那裡更讓你安心?憑什麼讓你安心?是你的地盤?那王府是什麼?我是你什麼人?母妃是你什麼人?你就這麼不相信為兄,不相信母妃?”
“世子兄長……”薑宏訥訥。
薑堰盯著薑宏,繼續道:“至於飛戎,你也知道不可信,既然你和他們做生意,就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為了那點子的銀錢,你做了什麼心裡有數。”
“軍需監正的位子沒了的時候你就該知道要有取舍,可你呢?舍不得啊!既如此,錢財也是你該沒的。”
“既都是你的錯,你憑什麼說老四!退一萬步,老四他也沒這個本事。”
薑宏被薑堰說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眶紅的要滴出血。
薑堰看了眼身後的王通,王通拿著一個盒子走到薑宏跟前。
薑宏接過來打開,裡麵是一疊子的銀票。
“世子兄長。”薑宏驚喜。
薑堰恨鐵不成鋼的瞪過去:“錢給你了,你把那些生意都停了,過陣子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去吧!”
“是。”
薑宏走了。
薑堰看著薑宏離去的背影,嘴角漸漸的沉下。
朽木不可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