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家的老四吧?剛才你若是不出手,你二哥就死了!”對麵的飛戎王子高喊。
這邊薑宏嘴角一抽,薑晟也深深的看過去。
“你踏馬的——”
薑宏張嘴就要喊,可肋下的傷太疼,後麵一口氣沒能緩過來明顯變了音,“~呦。”
兩軍對戰之時,氣勢最為重要。
薑宏的聲音冒出來,對陣之勢平白落地。
那邊飛戎王子仰頭便要大笑,這邊薑晟高呼:“二王子廝羅!”
飛戎王子臉色一凝,冷冷盯著薑晟:“你如何知道的?”
這邊薑宏楊隊正等人也都詫異不解,尤其是楊隊正,在來之前四公子還說不確定這位飛戎王子是哪位,怎麼再見麵就認出來了?
“早就聽世子兄長提過飛戎王子之中最讓世子兄長忌憚的唯有廝羅,今日見王子勇猛過人,知機而退,深諳謀略之道,就知道定是廝羅王子無疑。”薑晟道。
即便是敵對,薑晟的這番話也讓廝羅王子聽著舒服。
廝羅王子哈哈一笑:“早就聽說漢王多了個長得好看的兒子,今兒本王子才知道不止是長得好看,眼力也好,比你那個二哥強多了,剛才你那個二哥看到本王子還以為本王子跟他是一起的呢!”
如果廝羅王子一行人穿的是並州的盔甲,薑宏能這麼以為,可都穿著飛戎鐵甲,除非是瞎子,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你放屁!”薑宏暴怒,可肋下疼的齜牙咧嘴,也罵不下去,轉頭對薑晟說,“老四,他在挑撥!”
薑晟俊美的臉上冷然劃過。
“廝羅王子這是不想走了?”薑晟沉聲。
身側四周似有冷意起伏。
薑晟身後二百餘騎列隊,跟在薑宏身後的騎兵也擺出了迎敵的架勢。
早先薑宏的兵馬和廝羅的打了一場,還有百餘騎兵,兩廂軍馬合在一起,也有三百騎。
薑宏打了個顫,左右看了眼,覺得應該是四周那些兵士身上穿著的盔甲帶給他的錯覺。
廝羅王子掃了眼自己身後四周二百多飛戎鐵甲,臉色陰沉無比。
若是漢王家的老四沒有喊破他的名字,他退也就退了,可現在退了就是示弱。
“就怕四公子沒這個本事。”廝羅王子語氣低沉。
薑晟冷笑,伸手握到馬側的刀柄,薑宏眼明手快,一把拉住薑晟:“老四,我傷的太重。”
“二哥可以先走。”薑晟道。
薑宏左右看了眼,低聲:“老四,我覺得咱們兄弟肯定能贏他,可真殺了一個王子,飛戎肯定舉兵來犯,你覺得父王他們準備好了嗎?陽門關準備好了嗎?萬一沒有防備,那可就是大事兒。”
薑宏說的聽似極有道理。
薑晟看著薑宏:“可他傷了二哥,二哥不想報仇?”
薑宏眼角一抖,他當然想報仇,甚至看著薑晟在他跟前,他都想捅死。…
可現在他受了傷,自顧不暇。
萬一薑晟趁著他受傷殺他怎麼辦?
“為兄當然想報仇,可為兄現在有心無力。”薑宏露出自己傷處,“不如為兄給四弟掠陣?”意思是薑晟往前衝,他在後麵。
薑晟沒有遲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