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這七天沒閒著。
京都謝氏龐大,隻是謝氏族人就數百人,加上仆從家生子護衛總有數千。
謝玉還沒有到達京都謝氏時,她的防疫之法就已告知了謝氏上下,待她到了京都謝氏,她所居住的院子便和其他的院子分了開,雖說她的年歲和謝氏小一輩相仿,但畢竟身居高位,麾下軍甲侍從也是京都謝氏所不能覬覦,所以除卻謝憑謝什兩位謝氏老爺,其他謝氏很少和謝玉交往,甚至有些謝氏子弟都沒見過謝玉。
謝玉示弱,正中京都謝氏下懷,謝氏老爺子長籲短歎:“總算是消停了點兒,跟他說,彆折騰了。”
謝老夫人道:“府上真的有疫症?這可怎麼辦才好,大人可有什麼法子?”
“法子是有,隻是不知道堂祖母可放心交給我來辦。”謝玉道。
“大人儘管去做。”謝老夫人道。
“那就冒犯了。”
謝玉領著麾下的兵甲挨個院子走過,不管是謝老爺子的書房,還是謝氏未成婚的閨閣女眷的繡樓,隻要有人,謝玉都走一遍。
看似是謝玉在查疫症之物,實際上謝玉想要看的各自頭頂上“探子”“密探”“暗探”“死士”之類。
六大氏族同氣連枝,互相傾軋的事情不在少數,誰家裡也有對方的探子耳目,更還有宮裡來的探子。
除了“皇家暗衛”,其他頭頂上不是謝氏的,謝玉全都轟了出去。
“不要跟本官喊冤,也不要問為什麼,老夫人讓本官所為,本官就不會放縱偏袒,所以想要質問本官的就要考慮好後果。”謝玉先提醒了一句。
有的老實的走了,也有的不老實的就像是被謝玉冤枉的好人。
謝玉直接讓兵甲把這些不老實的押送到了京兆府大牢。
“這些人,流放吧。”謝玉一言定下了結果?。
至於罪名可以莫須有嘛。
本來就不是好東西。
於是這七日過後,謝府裡沒有了彆人家的耳目,謝府中的防疫也做到了極致。
“必要加強戒備,這麼下去必釀成大禍。”謝玉道。
謝什謝憑也深以為然。
這兩個平日裡沒什麼事兒,看的八卦熱鬨多了點兒,也更能感覺到眼下京都潛藏著的危機。
危機總不會一直潛藏,終於暴露了出來。
京都有富戶腹瀉不止,不出三日竟是活活腹瀉而死。
這並非個例,甚至有的醫者也因為腹瀉躺在床上起不來。
城外的百姓腹瀉者更多。
同時發熱高燒不退者也開始多起來。
六大氏族中也有了病症者,東宮,皇宮同樣也可見腹瀉,高燒者。
各個醫館門外排隊治病的病人越來越多,醫館的藥材也開始入不敷出。
……恐怕疫情真的出現了。
禦醫們魂不守舍,麵色惶恐。
皇帝讓他們研製出治療之法,現在他們不是拿不出來治療之法,而是治療的藥材太貴重,尋常百姓根本買不起。…
“皇上,此事理應京兆府處置。”
“皇上,謝大人對應疫情之舉,太醫院自愧不如。”
“……”
在其位謀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