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又濕潤的觸感覆在了喉結之上,陸朝空的全部感知都被侵占,仿佛一團火焰從那裡燃燒開來,不但蔓延至全身每處血液,也將他的理智燃成了灰燼。
他瞳孔微縮,嗓音染上了啞意:“言言。”
紀拾煙卻恍若未聞,吻還在一路往下。
陸朝空閉了閉眼,再也忍不住,翻身,把男生按在了沙發上,重重封住了他的唇。
這次陸朝空的吻有些狠,懷裡的男生發出了微弱的叫聲,後仰著頭,連推他的手勁都是微乎其微。
意識再回來時,陸朝空突然發現,紀拾煙的睡衣扣子已經全部被自己解開,肌膚雪白似玉,鎖骨處大片的吻痕有些紮眼。
而男生睜著被淚水浸濕的眼,茫然又失神地望著他,身體有微微的發抖。
陸朝空怔了兩秒,咬了下舌尖,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立刻把紀拾煙摟進了懷裡。
他一邊給他重新係好扣子,一邊連聲道歉:“對不起言言,我……是我不好……”
突然一根柔軟的指尖覆上他的唇,阻止了接下來的話。
“不要……道歉。”
雖然紀拾煙的聲音也有些發顫,很輕,語氣卻很認真:“陸朝空,你……你不要總是給我道歉……”
陸朝空微愣,靜靜地看著他:“言言……”
紀拾煙撐著陸朝空的胳膊,從後者懷裡出來,小小一團縮在他的身側,然後伸手去接他的睡袍:“你不要去洗澡,你陪我喝酒。陸朝空,我用手幫你。”
……
……
這次紀拾煙的動作更熟練了幾分,隱隱也琢磨出了一些技巧。
雖然雙手的手腕有些酸,但他心情卻很好。
總是陸朝空在寵和照顧自己,紀拾煙便很想能為陸朝空做些什麼。
尤其看到陸朝空那雙不含情緒的眼,被自己撩撥而積雲湧動時,紀拾煙會很有成就感。
又是無法呼吸的吻,陸朝空把紀拾煙摟進了懷裡,開始給他擦手指。
今天的紀拾煙倒是不太安分,被陸朝空握著手腕還在不停地動,就是不讓紙巾碰到自己的指尖。
“言言。”
頭頂傳來陸朝空無奈的聲音。
紀拾煙仰起腦袋看他:“陸朝空,這是你的東西,你不想它在我手上多停留一會兒嗎?”
陸朝空一怔,剛按捺住情緒的眼又深邃了起來。
於是他放開了紀拾煙的手,雙手環過男生的腰,下巴枕在了他的肩上:“嗯,那就多留一會兒。”
紀拾煙老實了,乖乖坐在陸朝空懷裡,目光認真在看自己手上的東西。
突然,他側過頭,鼻尖碰到了陸朝空臉側:“陸朝空,你的粉絲們一定很羨慕我。”
陸朝空笑了一下:“是嗎?”
“那肯定呀。”
紀拾煙道:“我天天都在你的懷裡,我還……我還能碰你,誰有這樣的待遇。”
陸朝空笑,抱起了男生,走向衛生間。
他把紀拾煙放在洗手台上,讓後記者側過身,打開水,給男生衝洗著手指。
紀拾煙坐在那裡,無意間一瞥鏡子,突然“啊”了一聲。
陸朝空抬眼:“怎麼了?”
紀拾煙指了指自己脖頸和鎖骨處的吻印。
陸朝空表情一頓。
但隨即,紀拾煙卻說:“陸朝空,我也要。”
陸朝空:“什麼?”
紀拾煙指了指他的脖頸。
陸朝空解開了睡袍衣領的扣子,撫過紀拾煙的後頸,俯身,自動送上了位置。
紀拾煙一手抵在陸朝空胸口,仰起臉:“是要吸一下嗎?”
陸朝空:“嗯。”
紀拾煙於是在陸朝空頸側略靠下的位置挨上了唇,張口,輕輕含吮著那一小片區域。
片刻,他移開了唇,望去,果然,陸朝空冷白無暇的肌膚上出現了一小塊暗紅的印痕。
——就好似,在粉絲眼底遙不可及的神衹、初見時冰冷又漠然的雕像,被自己拖拽下了紅塵,烙印上了屬於自己的標記。
一種難言的喜悅與快感瞬間充斥了紀拾煙的身心,他的眼睛漸漸亮了,仰著臉,目不轉睛注視著陸朝空。
陸朝空在他的眼角輕輕落了一吻。
紀拾煙的指尖還在觸碰那一枚印記,晃悠著小腿,腳尖突然勾住了陸朝空。
“陸朝空。”
紀拾煙從表情到聲音都透著開心:“陸朝空,你為什麼不喜歡彆人叫你‘陸神’啊。”
他覺得陸朝空是他見過最像神衹的人。
冷漠深情,虔誠敬業,卻又懷著一顆悲憫眾生的心。
陸朝空卻動作一頓。
半晌,他才笑了一下:“沒什麼,隻是覺得自己連想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
雖然陸朝空的語氣很是風輕雲淡,但紀拾煙心臟還是莫名一疼。
他的目光落在陸朝空脖頸前的項鏈上,抬手,撫過十字架的吊墜,想起池眠的話,不由問出了口:“這裡放著……紀拾煙的骨灰嗎?”
“嗯。”
陸朝空卻驟然意識到了什麼,拉過紀拾煙的手:“言言,如果你介意,我就再不戴了。”
“啊。”
紀拾煙看他:“我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很快,他又朝陸朝空露出一個小心翼翼的笑容,試探著問:“那可以不戴嗎?”
紀拾煙覺得,不太吉利。
“都聽你的。”
話音剛落,陸朝空就抬手摘下了項鏈。
紀拾煙彎起了眼。
他說:“陸朝空,不要不開心啦,現在你可以保護想保護的人了。”
陸朝空笑:“但願是這樣。”
紀拾煙從洗手台上跳下來,赤著腳跟著陸朝空走了出去。
看著後者把項鏈放進一個收納盒時,紀拾煙突然就想,陸朝空戴這個項鏈應該已經戴了很久了,而且他線條流暢優美的脖頸配上銀質項鏈也確實好看。
於是第二天,辦完麵簽回到基地,訓練間隙,紀拾煙偷偷去找了liquor。
“怎麼了言言?”
liquor含笑的眼從他脖頸掠過,雖然陸記朝空吻的位置很靠下,但紀拾煙喜歡穿oversized衣服、衣領敞的較大,liquor的身高和角度剛好能看到若隱若現的大片吻痕。
紀拾煙不知道陸朝空什麼時候會回來,便開門見山:“沈哥哥,我想給隊長買一條項鏈。”
“嗯?”
liquor是知道陸朝空把紀拾煙的骨灰戴在了身上的,有些驚異:“他原先的項鏈丟了嗎?”
“沒有沒有。”
紀拾煙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想讓他戴那個了,就……就打算給他買一個新的。”
牛啊陸朝空,真夠寵老婆的。
還讓老婆對你這麼好。
liquor在心底感歎了他一句,麵上笑容不變:“好啊,是需要我給你推薦嗎?”
“嗯嗯嗯。”
紀拾煙點頭:“推薦幾個品牌就好。”
他前世不愛戴首飾,衣物全是池眠的私人設計師給他置辦的,便對這些奢飾品不太了解。
但紀拾煙從前淺學過服裝和珠寶設計,他覺得自己的審美大概還到位,liquor衣品也很好,應該能配得上陸朝空……吧?
msi前kpg的最後一場比賽,依然是2:0光速下班,而采訪環節粉絲們也如願以償見到了陸朝空。
雖然陸朝空的回答隻有“嗯”、“是”、“不清楚”、“聽輔助指揮”幾個再敷衍不過的詞語,但現場和直播間依然熱度飆升。
是在kpg的主場,所以現場主持人和kpg隊員及粉絲已經很熟悉了,最後一個問題,她笑著問陸朝空:“陸隊長,代替粉絲們問一下,你的上一條微博是什麼意思呀?”
陸朝空麵色毫無波瀾:“字麵意思。”
底下傳出一陣尖叫。
主持人故意重複了一遍:“是覺得我們小輔助很可愛是嗎?”
陸朝空:“是。”
主持人:“還有其他人陸神覺得可愛嗎?”
陸朝空:“沒有。”
【救命救命,磕死我了。】
【第一個能讓陸神單獨發一條微博的人,世決奪冠都不可以。】
【草,雖然陸神還是麵無表情,但莫名從他的眼底看出一絲寵溺是什麼回事!】
【太會磕了,姐妹你就是福爾摩斯嗎。】
“那有什麼想對efface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