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乘風沒好氣地道:“這件事情而已,整個淮南誰不清楚,多一個又有什麼關係?你也沒有乾過什麼壞事,最多也就是心裡有鬼,有什麼好擔心的。”
楊林青支支吾吾道:“你可彆胡說八道啊!”
“你胡說什麼?難道不是真的?”
張乘風此言一出,楊林青頓時啞口無言。
宋玉行看看兩人,搖了搖頭:“你們兩個,不要招惹他。吹簫,吹簫。”
兩個人顯然是認識的,而且是熟人,所以張乘風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調戲宋玉行,他可沒心思去管這些閒事,直接將話題扯到了重點上。
“這笛子好脆弱,我還是吹一吹比較結實的,免得一吹就斷。”
“這是一支骨簫,一支鐵簫。”
楊林青抬頭看了看牆角的竹簍道:“就這些,我隨手撿了幾個,你想拿什麼就拿什麼。”
長笛的種類很多,有骨笛,玉笛,牙笛,鐵笛,銅笛等。
在這些樂器中,笛子的聲音是最純真的,也是最好的。
淮南楊家,以笛子為主,在笛子方麵,也是一把好手,所以,對於笛子,他們並不是很在意。
“難怪會被人搶走,原來是舍不得用彆的東西。”
宋玉走過去,在籃子裡找了找。
對於任八千而言,這竹笛不過是個附屬品,一來要堅固,二來要方便攜帶,二來要小巧。
沒過多久,他便在籃子裡,發現了一支白色的短小骨笛。
拿在手中就像拿著一根冰錐,材質和雪魄上的裝飾一模一樣。
“這是北海鯊魚之骨!”
其他材質他認不出來,但是常年帶在身上,卻是一清二楚。
北海鯊魚,這是一種極為稀有的生物,它們並不像其他生物那樣冬眠,而是處於“夏眠”狀態,隻有在深冬才會出現,棲息在冰山底部,噴湧著極度寒冷的氣息。
那一身骨骼,極為堅固,又是一種奇特的骨骼,能夠將寒氣注入其中,極為罕見。
宋玉行試著將自己的力量灌入其中,整個玉簫頓時發出了幽幽的藍色光芒。
“不錯……”方元也是
宋玉行很是滿意,當他將真氣注入其中時,笛子上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痕跡,那是被利刃切割出來的痕跡,這些痕跡密密麻麻,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字。
字裡行間……
咦?
宋玉行運起功法,將玉簫湊到麵前,定睛一看,不由眯起眼睛。
這邊。
張乘風和楊林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
“你和錦衣衛有什麼交情?”楊林青用書本遮住了自己的麵孔,壓低聲音問道。
張乘風很想告訴他,我聽到了,但他並沒有回答,而是道:“他是我兄弟,他是我爹的救命恩人。”
楊林青露出一絲了然的神色:“原來如此。”
張乘風目光在竹筐上一轉,道:“你還真是個健忘的家夥,難道你忘記了,你曾經讓彆人用五兩白銀拍下了那支碧綠簫?你怎麼能隨便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