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森抬手抽出刺進石壁的劍,在手中一抖,看向劍身。
略帶鏽跡的劍,沒有刺目的劍光,卻讓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邢玉森看著劍上刻著的兩個古文,念道:“飲冰?!”
沒了玄鐵錘,沒了焚兵符,沒了名為“飲冰”的劍,又被邢玉森一指擊成重傷,贏無名沒有了任何依仗,哪怕他硬撐著坐了起來,也無濟於事。
就算贏無名將自身的一切都發揮到了極致,他也依舊無法彌補跟邢玉森之間的差距!
“果真是劍閣遺留下來的劍……看來你是劍閣餘孽無疑了……”邢玉森淡漠地說道。“飲冰……倒是沒聽過這把劍的名字……不過能藏不滅劍氣……說明劍主人在五境以上了……”
薑小小將手掌抵在贏無名的身後,努力地疏通著他體內被封的經脈,在贏無名的耳邊急速地低語了幾句。
白二十站起身來,平靜地說道:“我一直在想,魏國監星司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它山石場?又為什麼會傷的那麼重?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你之前是潛伏在秦國,逃命到了這裡。你,不過是魏國監星司的棄子!”
邢玉森持著飲冰劍,緩步向著贏無名三人走來。
“你果真以為魏國監星司沒有察覺到秦國的動作嗎?倘若監星司明明已經察覺到了,還偏偏派你們來秦國執行任務,目的又是什麼呢?就算你真的將我們都帶回到魏國,你覺得跟你接頭的上司對你又是什麼態度?”白二十平靜地說道。
邢玉森譏笑一聲,說道:“你這點道行還淺的很,若是再曆練上幾年,或許真能當個縱橫家。”
“雙耳腫脹,雙目充血,雙唇泛紫,手臂卻全無血色……身軀如爐火,四肢如冰窟……一定是用了透支性的藥物,現在遭到反噬了!”薑小小看向邢玉森,同樣冷靜地說道。
邢玉森已經平穩地向前,露出了冷笑。
贏無名看著邢玉森,忽然冷聲說道:“焰紋似聚實散,腳步輕浮,氣息不穩,你的傷可比表麵要重的多!你能動用的元氣,恐怕都比不上窺明境了!”
“那又如何?殺你們一樣很簡單!”邢玉森冷漠地說道。“原本想著完整地帶你們回去,現在看來,你們很不老實!隻能先將你們的手筋全部挑斷,再將你們帶回去了!”
薑小小已經榨乾了體內的所有元氣,將柳葉纖刀施展到了極致,也不過是為贏無名解除了體內一部分的限製。她額頭上已經滿是虛汗,站起來都極為艱難。
縱使身受重傷,贏無名也艱難地站了起來,冷眼看著邢玉森。
“中了破空指還能站起來?”邢玉森心中微驚,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來。“看來,你還想拚命了!”
“我不是想拚命,我是想殺你!”
邢玉森仿佛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臉上所有的皮都笑了起來,皮下的肉卻不笑,在微弱的螢石光下,他的臉一半能看清,一半隱在黑暗,看起來極為陰森恐怖。
“劍閣的人,都是這樣自命不凡……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隻是可憐的九響勁……”
贏無名擦了擦嘴角的血,冷聲說道:“若我不是九響勁,是窺明境呢?!”
邢玉森的目光一冷,突然前衝,手中劍直刺而出!
嗡!
狂亂的元氣從贏無名身上逸散而出!
贏無名閉上了雙眼,抬起了手,並指如劍!
“飛草驚仙——飛字訣!”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