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特定的時間,天哭鬼林是不會顯現通往望舒觀的道路。
贏無名跟趙軍將領也不敢輕易地深入天哭鬼林,在這種毫無規律可言的地方,他們一樣會迷失在其中。
當初贏無名他們在進入到星月穀中時,就曾試探過天哭鬼林中的這些鬼木,一旦招惹就會被群體攻擊。雖說贏無名現在的實力跟剛進入星月穀時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他若是招惹了這些鬼木,一樣會陷入到絕境。
“按照星月族的記載,這裡原本是他們用來隱匿星月穀的大陣,後來入侵者將其占領並重新銘刻了陣法,他們將星月族人當成器皿,種植這些鬼木,夜夜哭嚎,從而逼著星月族的人就範,其手段不可謂不殘忍……”
趙軍將領仔細地聽著風傳來的聲音,也不知是不是掌握了星月之力的原因,她聽清了風傳來的聲音,說道:“原來他們唱的是:一輪明月焚我身,三千星光敲葬門。”
“沒想到他們賴以生存的星月之力會在他們死後依舊折磨著他們。”贏無名也同樣聽清了這嗚咽般的聲音。
“這般殘忍的手段,難怪星月族會下‘鏡花水月’的詛咒。”
不論是爛星滄海的湖底,還是星月穀外麵的天哭鬼林,以及星月神殿後麵的隱秘通道,入侵星月穀的人為了奪得星月之力,可以說是殘忍至極。
星月族人不光是以淒慘的方式死去,在死後也同樣得不到片刻的安息,每夜凝聚在他們身上的星月之力都會折磨著他們的屍骸!
“隻能試著抽出他們身上的星月之力,破壞掉他們身上銘刻著的詭異陣符,讓他們得以安息。隻是天哭鬼林範圍太大,以我一人的力量,難以抽取他們體內的星月之力。”
“我與你一起!”趙軍將領乾脆地說道。
贏無名跟趙軍將領相對而坐,如之前一同修行那般,運轉起星月圖,形成一個大周天的循環,吸收著彌漫在此處的星月之力。
在贏無名跟趙軍將領的刻意引導之下,點點星月之力如同河流,蜿蜒進天哭鬼林,纏繞過鬼木下的屍骸,抽取著其體內的星月之力。
嗡——!
隨著贏無名跟趙軍將領修行星月之力的時間越來越長,兩人對星月之力的掌控也就越來越熟稔。這些僅僅靠一兩個詭異陣符彙聚起來的星月之力,自然被兩人輕易地抽取了出來。
錚——!
贏無名操控的劍氣立刻如穿針引線一般,輕易地挑斷了屍骸上的詭異陣符。
趙軍將領不由得暗暗心驚,好似隻要有短暫的時間不曾見過贏無名,對方的實力就會發生驚人的變化。
鬼木好似察覺到了異樣,紛紛亂舞起來,卻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隻感覺身上的屍骸發生了某些變化。
天哭鬼林的麵積極大,贏無名跟趙軍將領兩人合力也難以一次性地搜尋完,他們一連嘗試了數次,才將整個天哭鬼林給搜尋了一遍,將所有屍骸上的星月之力抽取回來,並將它們身上的詭異陣符給挑斷。
風聲好似不再夾雜嗚咽的哭喊,也沒有那悲涼的歌聲。
“這樣的話,他們應該就不會再受星月之力的折磨了,我們能做到的,也隻有這麼多了。”贏無名說道。
“能否解開‘鏡花水月’的詛咒,也隻能等時間的檢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