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裳看著對方從容赴死的樣子，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耳廓。
“你剛才咬我，不是為了注入什麼藥劑吧？”
哈雷開心的臉色瞬間就收了回去，“我看起來就是那種不高興就會毒死誰的變態嗎？”
蕭雲裳嘟嘟囔囔，“高不高興我不知道，但咬人耳朵，確實挺變態的。”
琳娜正好帶著落雲天過來，蕭雲裳這嘟嘟囔囔的聲音正好被落雲天聽見了。
“什麼咬耳朵？”
落雲天警惕地看著哈雷，這小子笑的一臉燦爛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疑啊，誰家好人這麼笑的？
“沒什麼！”
哈雷聽蘭亭說過蕭雲裳的師尊和師兄，兩個人分明就是蕭雲裳腦袋，一有點關於蕭雲裳的風吹草動，這倆人的天線就豎起來了。
相比較哈雷從小被忽視，蕭雲裳的這份重視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麼好的。
“沒什麼。”
哈雷在蕭雲裳開口之前連忙回答，他可不敢讓蕭雲裳說出口，這家夥大大咧咧的，發現不了，但落雲天可不是。
自己都是快死的人了，不想死之前還被揍一頓。
——
通天石是一塊巨大的水晶，掛在生命樹的右側，並不落地。
蕭雲裳有些好奇地看著通天石，她站在通天石能夠照到的範圍，探出頭，想知道上麵是怎麼說的。
哈雷被壓坐在通天石前，通天石上出現的是哈雷從小到大發生的一切。
就像是看電影一樣，剛出生時的整個光晝精靈一族的歡騰，能跑能跳的人厭狗棄。
直到長大後，琳娜和哈雷的差距越發明顯。父母的忽視，周圍精靈異樣的眼光讓哈雷開始逐漸暴躁。
周圍的精靈都不說話了，精靈族族長和妻子安琳儘管已經知道了一切，可看到那小小的孩子因為他們的忽視而開始變得暴躁敏感，他們還是心疼地哭了起來。
琳娜抱著雷波也有些難受。
畫麵來到了哈雷轉化為暗夜精靈的前一晚，哈雷那時候還不知道精雲大陸之心代表著什麼，死亡的恐懼讓他想找人傾訴，解決辦法，但沒有一個人願意聽他說。
“原來哈雷殿下是這麼變成暗夜精靈的。”
在場的精靈們心裡都像是堵著一口氣，咽不下去，也呼不出來。
在知道真相之前，他們每隻精靈對哈雷的印象就是一個不聽話，淘氣，不上鏡的小精靈，沒有琳娜少族長討喜。
之後的哈雷成為暗夜精靈，所做的就是純壞了。
光晝精靈因為有更高級的藥劑師，所以哈雷一次都沒成功過，受傷害比較多的是海雲大陸，死了不少的種族。
等通天石上，關於哈雷的一切都播放完了，上麵浮現出了幾行字。
蕭雲裳眯著眼睛看了看。
“哈雷，男，暗夜精靈……”
上麵居然還有一個小總結。
哈雷犯的錯太多，儘管他有苦衷，但他後來殺的那些種族全是他有意識這麼去做的，這點不可否認，所以他的命保不下來。
早就知道自己結局的哈雷並不難過，這樣的結果他已經很滿足了。
起碼不像之前的暗夜精靈，還得刷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