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書呢喃,神情越發恐懼,重生後她還沒這樣過,這是頭一次有她不能控製的事發生。
“妹妹。”
霍去病將劍收了,快步走到白錦書身前,想去拉她的胳膊。
“哥哥,救救他,救救他,我不要他出事,我不要。”白錦書抬起頭,杏眼通紅,有慌張在裡麵蔓延。
霍去病抿唇,不明白白錦書在說什麼。
錦書要自己救誰,這白玉耳環並沒有損壞。
“大師,請幫幫錦書。”霍去病攬著白錦書的身子,哀求的看向至德。
霍去病從未求過任何人,可唯獨不能看著白錦書難過。
“大姑娘,當下有一個機會,可讓那孩子以後都不用再躲在耳環內求生,天下萬千黎
民百姓,萬千孩童,若是能救那麼多人命便算的上大功德,大姑娘,涼縣需要你,若是大姑娘肯施以援手,自然心願能達成。”
至德也有些不忍,他將白玉耳環從白錦書手上取走,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將耳環放在錦盒內。
白錦書雙手撐在地上,眼神呆愣。
“他該死!”
至德將耳環拿走放在錦盒中,定然是小寶受了波及,白錦書眼中殺意滿滿,她掙紮著,朝謝允走去。
霍去病趕忙拉著她:“妹妹,你莫要衝動,你打不過他的。”
便是蕭君策來了也不一定是謝允的對手,贛西侯的實力如何,五大將的人太清楚了。
“打不過也要打,他傷害了我在乎的人!”白錦書盯著謝允,身子一閃,朝謝允逼近。
“那你也不在乎白家了麼,也不在乎你外祖母跟舅母她們?”
大紅的錦袍閃過,周九思一把拉住白錦書,清俊的臉上也滿是殺意,不過更多的是複雜。
尤其是盯著坐在大樹下調息的謝不悔時,更甚。
原來,這便是謝不悔的秘密,他竟與姑姑是那樣的關係。
所以當年姑姑與贛西侯之間到底發生了何時,為何贛西侯這麼恨姑姑。
“哥哥,為何我還是這麼無用,為何,我護不住我在乎的人,那麼再來一次又有何意義,有何意義!”
白錦書攥緊了周九思的衣袖,她的
臉蒼白異常,唇角還掛著血痕。
周九思嘴角動了動,眼神憐愛,將白錦書扣在了自己的懷中:
“哥哥都懂,哥哥會讓你心願達成的,你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萬事都有哥哥在,何人敢傷你,哥哥都會手刃他們的。”
周九思摸了摸白錦書的頭,點了她的睡穴。
“贛西侯,便是你權勢滔天,武功無人能抵又如何,若你再傷害妹妹,向北侯府便是傾儘全力也不會放過你,姑姑若在,知道你傷害了她的血脈,哪怕在地下也不會原諒你。”
周九思打橫將白錦書抱起,深深的看了一眼謝不悔,大步往殿內去了。
謝允從至德說出的那句模棱兩可的話後便一直在發呆,剛才白錦書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盯著他看,他的心竟是難受的厲害。
“天意弄人,侯爺,老衲不能泄露天機,但侯爺乃是世間少有的金貴之人,可在白女將的身上侯爺到底是失了理智。
老衲閉關已久,出關後聽聞白大姑娘在尚書府似乎過的不太好,白尚書另有喜愛的女兒,侯爺若好奇白女將的生活,不妨去查查,以侯爺的勢力,想必能找出自己想知道的。”
至德搖搖頭,抬步往殿內去了。
東周的天花,是上天給白大姑娘的一道契機,一道解開她心坎的契機,也是那小魂兒的契機,若成了,小魂兒便可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