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翠果眼眶內全是淚水,賀時年來了,翠果趕忙起身,將空間讓給了賀時年。
周圍的百姓跪成一片,他們哭著,不知是感動的哭了,還是因為看到了生的希望哭了。
但不管是因為什麼,這一刻他們因白錦書而落淚。
“娘,您不是說白大姑娘來了我們便有救了麼,可大姑娘怎麼閉著眼睛呢。”
稚嫩的童音帶著疑惑,一個黑瘦黑瘦的男孩跪在人群中,眼睛中帶著不解。
“大姑娘累了,她在休息。”
孩童的娘親臉上有溫柔,也有笑意。
孩童用力點了點頭。
這麼久了他終於又看見娘親笑了,所以娘親一定沒騙他。
“妹妹。”
賀時年聲音低沉,他將手探在白錦書鼻息下,指在微微顫抖。
哪怕剛才聽見白錦書說話了,但他也要親自確定。
待確定白錦書還有氣息後,賀時年飛快的從衣袖內掏出一枚丹藥塞進白錦書的唇中。
賀時年的心跳的很快,差一點,差一點他或許便要沒了妹妹。
一把將白錦書摟進懷中,賀時年閉了閉眼睛,隨後打橫將白錦書抱起:
“附近最近的醫館在哪裡,給本王帶路。”
賀時年冷冷的盯著陳昌明。
陳昌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立馬道:“離此處不遠有一家草藥堂,下官這就帶路。”
“走。”
賀時年將白錦書的小臉埋在自己胸口,看著周圍一片一片的百姓,他眼睛眯起:“從現在開始,涼縣所有百姓都回各自家中,不能出
門,一會本王會讓人送糧食送藥材,若有人不遵守規定,本王也不會讓人管他,都聽清楚了麼。”
賀時年冷著臉,玄色的錦袍上一條巨蟒攀附在上麵,帶著森森寒意,讓人一眼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隻有王族才有資格穿蟒袍。
他們是真的有救了,王爺都來了。
“是。”
百姓們趕忙應聲,陳昌明懊惱的扶額。
之前白錦書已經傳信給他,要百姓們閉門不出,是他沒有做好。
不過在服用了那藥後,涼縣內感染疫病的百姓已經少了許多,最起碼沒有新增的患者了。
“你們幾個分彆去涼縣內的東西南北處把守,務必將涼縣封的固若金湯,這期間不管是誰都不許給本王放進來,不然本王便摘了你們的官帽,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戰場上,便是你們親眼看見自己的戰友戰死也不能流淚。”
賀時年抱著白錦書,眼神看向紅著眼眶的楚逢時跟徐家成等人。
他淡淡開口,說完便跟著陳昌明去了草藥堂。
楚逢時跟徐家成將眼淚抹淨,帶著人馬各自去了城北城南。
賀時年說的對,日後還有許多硬仗要打,他們現在要打起精神,對付暗中的敵人。
“來了,他們都回來了,那是我夫君,是我夫君。”
涼縣百姓聽了賀時年的指令紛紛往家中而去。
走到一半便看到從城門口進來的流民們。
他們這些人一隊站在城門口,一隊站在城中心。
隊伍中,逐漸有流民認出了家中人,趙六
站在隊伍前麵,看著對麵瘦的像是紙片人的妻子,拳頭握緊,忍著沒有衝過去:
“翠娘你先回家,你放心,有大姑娘在,涼縣所有的百姓都會沒事的,我們要聽大姑娘的話,隻有這樣我們才能保命。”
趙六清了清嗓子,放開了聲音安撫。
對麵的百姓一聽,紛紛哽咽著點頭。
看到原本的親人活的好好的,甚至一點都不像受過災的人,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呢,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隻要他們聽白錦書的話,就能活著。
“杜強,看,我就說她一定可以的。”
藺和臉上露出了笑意,攥著佩劍的手微微放鬆。
“嗯。”
杜強垂頭,應了一聲驅馬朝著城西而去。
涼縣隻是一個開始,一旦他們占據上風,日後便會順利許多。
因而現在他們絲毫不能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