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擺擺手,:“這下你可以起來了吧。”
“聖上。”
白錦書磕完頭,卻並沒有起身,天元帝動作一頓,語氣有些無奈:
“說吧,你又想做什麼。”
“聖上是不是忘了當時在西京城門口,您親口允諾要捉拿孟勇的,已經兩日過去了,下官鬥膽,求聖上將捉拿孟勇的事交給下官。”
談及忠勇侯,一直沒有動靜的
趙青忽的抬頭,看向天元帝。
毫無意外,忠勇侯皇上是舍棄了。
而他之前與忠勇侯是合作夥伴,彼此知道雙方許多事情,自然也不會讓忠勇侯活著。
但忠勇侯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任他怎麼找都找不到。
既然找不到,或許他早就落到了彆人手上。
“混賬!朕的話,何時要你質疑,是不是朕太慣著你了。”
談及忠勇侯,天元帝自有安排。
這些年他交給忠勇侯許多事去辦,所以孟勇必須由他親自審問。
雖說最後還是要懲處他,但怎麼懲處,他自有決斷。
“聖上,請聖上將捉拿孟勇的職務派遣給錦書,錦書的舅兄慘死在紅川,皆是孟勇的過錯,若是我不能給舅兄報仇,那麼我穿這身官袍又有何用,懇請聖上成全錦書。”
白錦書重重的磕了兩個頭,似乎是要天元帝不答應,她就一直磕。
今日上早朝百姓們可是都看見了她的模樣,若是早朝後帶著傷回,指不定又要傳出什麼傳言。
“放肆!你居然還敢要挾朕,來人啊,將這個混賬給朕拉起來。”
天元帝怒了,猛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這一次,沒有朝臣為白錦書求情了,畢竟她剛才都將人給得罪光了。
“陛下,息怒啊,大都督此舉,也是人之常情。”
禁軍大步邁了進來,卻沒有一個大臣求情,天元帝身子一頓,眼看著禁軍的手就要碰到白錦書,他趕緊給喜順使了個眼神。
喜順立馬會意,
跪了下來。
“住手,誰準許你們碰大都督了!”
天元帝嗬斥出聲,禁軍立馬跪下。
“聖上,求聖上成全錦書,若是聖上不成全錦書,那麼錦書就,自己動手了。”
白錦書猛的抬起頭,將官帽摘下來,眼睛盯著天元帝:
“孟勇在錦書手上,錦書傾儘全力這才找到了孟勇的下落,若聖上不成全錦書,那麼錦書就先殺了孟勇,在用命讓聖上息怒。”
“來人啊,將這個,將這個孽障給朕拉出去,拉出去!”
天元帝瞳孔一縮,怒吼道。
可這一次,禁軍卻沒敢拉白錦書,猶猶豫豫的十分為難。
“聖上,錦書有愧您的重用,隻是若我連給舅兄報仇的決心都沒有,隻怕也不能為聖上分憂,也坐不好大都督的位置,請聖上另尋人手吧。”
白錦書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起身跟著禁軍朝外走去。
她手上抱著官帽,背影巨決絕,群臣傻眼,驚詫於剛才白錦書還囂張,這一會怎麼就又扯到辭官上麵了。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忠勇侯在白錦書手上?
聖上還沒剝奪忠勇侯的官職,白錦書便是官職高,也沒高到能處置侯爺的地步吧。
“孽障,你給朕回來。”
眼看著白錦書一腳已經邁出了金鑾殿,天元帝又怒吼了一身。
白錦書低著頭,紅唇勾起,眼底一片殺意。
孟勇,這個蓉城禍事的幫凶,終於可以下線了。
接下來,她要用孟勇的血,安撫白家軍慘死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