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待有一日如何白錦書並沒有說,但她眼中的恨意卻讓天元帝知道她想說什麼。
天元帝眯著眼,扭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白錦書,見她一身官袍,頗具威嚴,再想起西京城中對她的評價,心中十分滿意這把還未出鞘的刀。
有待一日,這把刀不僅會成為他對付突厥的利器,還會成為攻擊東周跟西涼的最有利的助手。
“你懂的倒是多。”
天元帝臉上的怒意散去了一些,摸了摸胡子,眼神不明,看向下方跪著,想說話卻又不敢出聲的喬滿,慢慢的道:
“那你倒是給朕說說你覺得賈家的小姐是被誰給害死的?”
“聖上,您這是為難微臣。”白錦書有些不滿的看著天元帝,這眼神可謂是大膽了,可天元帝就好這一口,若是白錦書不如此,他就要起疑心了,所以你說這天元帝是不是挺賤的。
“不過微臣雖然不知道是誰害了賈家的小姐,但微臣卻是理解賈大人的,畢竟是自己從小捧在手心上嬌養
的孩子,父母之愛子,乃人之常情,賈大人跪在外麵求聖上為他主持公道,也是為人父應該做的,若是賈大人連自己的女兒死了都還能十分淡定,那麼這樣的人聖上也不敢繼續讓他在朝為官。”
白錦書說的誠實,
“聖上,微臣冤枉啊,那日賞花宴小女可因為感染風寒,可並未去郡王府,微臣冤枉啊,那日賞花宴,微臣也不曾去,怎麼會有作案的機會。”
喬滿的牙都要咬碎了,不由得暗罵白錦書。
這白錦書說她理解賈興晟,那就是告訴聖上自己有嫌疑了?
現在他無比慶幸當初濟渡古寺的事情讓喬詩語這段時間都閉門不出,要不然他喬家可有嘴說不清了呢。
“聖上,微臣冤枉啊,微臣雖然跟賈大人在朝時有諸多意見不合,但那都是為了大胤的政務,絕對不參雜私人恩怨,且微臣也是有女兒的,便是再怎麼樣,微臣也不會牽扯到小一輩的身上,還請聖上明察啊,且……”
喬滿咬牙,語氣一頓,天元帝眯眼:
“且什麼?”
“回稟聖上,且賈家那位小姐之前可是與刑部侍郎方家的公子有過婚約的,這兩日方大人稱病沒有上朝,微臣剛想提及此事呢,微臣要參奏方大人縱容府上公子強搶民女。”
喬滿額頭上全是冷汗,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奏折。
白錦書唇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慢慢的將那奏折接過來呈給天元帝。
看完奏折上的內容,天元帝的臉都黑了:
“放肆!來人,立即宣方耀進宮,他若是管教不好自己的兒子,便讓大胤的律法
來替他管教。”
天元帝一怒,將折子甩了下去,白錦書頓了頓,彎腰,將那折子撿起,發出一道疑惑聲。
“怎麼?你有什麼想說的?”見白錦書臉色不對,天元帝詢問著。
“回稟皇上,微臣以為,喬大人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這奏折上麵的名字寫錯了。”白錦書盯著喬滿,喬滿立馬反駁:
“不可能,微臣此次就是要諫言方家的大公子方磊強搶民女。”
“可是據我所知,方磊為人光明磊落,不近女色,請問喬大人參奏他強搶民女,是有證據麼,還是說,搞錯了對象?畢竟攝政王昨日賞花宴上也對本官說那方家的大公子頗具才華,為人正直。”
白錦書一番話落,天元帝的眼神淩厲的看向喬滿,喬滿心中叫苦,大腦飛快的轉動著。
不可能啊,他調查的事情不可能會是假的,消息準沒錯的。
“廢物,連事情都查不清楚便來諫言。”
天元帝見喬滿不說話了,又開始生氣了。
“聖上,那日賞花宴臣也去了,當時命案發生,微臣聽其他的女眷說賈家小姐與方家定親的乃是方家的二公子,四個月前,兩家退婚,方家的二公子便出京曆練去了,而方家的大公子,據說從那日起,也閉門不出了。”
白錦書眼神閃了閃,恰到好處的提醒著,天元帝臉色沉沉,不知在想什麼。
“回稟聖上,大理寺卿裴紹裴大人請奏陛下,說是賈家小姐的案子有了進展。”
喜順的聲音傳了過來,天元帝聞言手一揮,裴紹跟賈興晟的身影立馬便進來了。
白錦書看著二人的身影,頭微微垂著,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